“可惡的賤貨,你這個出來賣的女人。”夏成雨口不擇言,反手就要給柳岑溪一耳光。
“你敢打她,先問一下我。”手腕,被安昵雅一把捏住,象是鐵鉗一樣的,安昵雅步步逼近。那雙焰火熊熊的瞳眸,散發著滔天的怒火。
“你,你想幹嘛?”我懷孕了,你不能對我怎麼樣的?”夏成雨被嚇住了,伸手,一把就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她懷孕了,她懷孕了……”安昵雅的腦子裏全是這樣的話。
她鬆開了夏成雨的手,神色慘白的站在那兒隻覺得全身冰冷。
夏成雨的眼神一厲,一抹狠戾掠過,“怎麼?華成皓不讓你懷孕吧?也是,象你這樣的賤人,怎麼能生下華成皓家高貴的血種呢。能為他生孩子的人,隻能是我這個正室所出的。安昵雅,你除了賤人一樣的被人玩樂,還能做什麼呢?”
“安昵雅不是我說你,就憑你這名字就是賤貨一枚。你等著吧,當華成皓玩厭倦你的時候,就是你被我好好的收拾的時候。”夏成雨囂張得意極了。她在和華成皓交往的時候,自然有了解華成皓的一切。
有關於他有一個小女友的事兒,她自然很清楚明白。
雖然有家裏這樣的王牌,可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情敵,是以夏成雨一直以來對於安昵雅可是耿耿於懷的。
現在有這個機會好好的侮辱她,當然不會錯過。
“我看啊,是自己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卻跑來這裏瞎嚷嚷。唉,難怪有人說這亂叫的狗啊,真的是可怕的。”柳岑溪怒火中燒,再一次忍不住的接腔了。
“柳岑溪,你也一樣的是個賤人。難怪歐陽子明會玩樂你這麼多年,關雨瞳,你說說,這樣的女人,全城的男人都能搞一腿的,怎麼就把你家的搞上了。唉呀喂,是我的話,早就把她丟垃圾堆裏麵去了。”
夏成雨氣壞了,在嘲諷柳岑溪的時候,也不忘記把一邊愣住了的關雨瞳拉上一起。
“好了,夏成雨我們走吧,這種事情啊,不用我們說太多的。人家願意睡全城的人,願意睡叫化子之類的,是個人的作風問題。怎麼說我們也是名門出生的人,和這些人相比,是完全沒必要的了。”關雨瞳笑吟吟的,看似勸戒,卻同樣的刀子嘴兒一句句的投到柳岑溪身上。
柳岑溪氣不過,還想損這倆人幾下,安昵雅卻捂住自己的心髒,“柳岑溪姐,我們走,帶我走好不好?”
這時候柳岑溪才發現安昵雅的臉色相當的青紫難看,心咯噔了一下,她扶起她往外麵就走。
“喲,這才就急著要去找下一個男人了呢。唉呀,要來不及,不如借我的車用唄,反正我這人也不缺少做一回好事兒。拉一回妓女,也當我做一回好事兒了。”夏成雨在身後高聲嘲諷著。
柳岑溪忍,吸氣,現在安昵雅重要,不是和這個女人計較的時候。
倆人到了車上,“送我們到醫院。”
“不要,送去路……”安昵雅固執的一把拽住柳岑溪的手,衝司機說著路向。
“安昵雅,你的身體不好,我們得去看看。”柳岑溪氣憤了,她看的出來,安昵雅肯定有什麼不對。
“我……真的沒事,隻是受了點刺激,所以才會情緒失控的。走吧,陪我回去,我想回家,柳岑溪姐,陪著我好不好。”
虛弱的安昵雅靠在了柳岑溪的懷裏,小手緊拽住她衣服。那小樣兒,就跟被人拋棄了一樣。
這樣的她,讓柳岑溪就算再怎麼多的怒火,也發不出來。
她輕歎了一聲,衝她點點頭。“嗯,你要有什麼不對,一定和我說。”
“好……”
小腹在隱隱約約的痛,這種感覺如此的強烈,安昵雅卻不想去醫院。
這樣的身體之痛,和自己內心的痛楚,怎麼能相比呢。
回到家裏,柳岑溪打熱水為她捂住肚子,可能是熱度有作用,沒一會兒安昵雅到也不痛了。
才鬆了口氣,便聽到安昵雅的手機在響。
一看號碼,安昵雅原本慘白的臉,就變的渙彩明豔。
“華成皓……”
“好,我一會兒就來。”
“一會兒見。”
喜滋滋的掛斷電話,安昵雅抬頭就撞上了柳岑溪鐵青的臉。
張著嘴巴,她呆呆的立在那兒,慚愧的垂頭,“柳岑溪姐……我是不是很沒有用?我,一聽到他的電話,就會想要跑過去。”
自嘲的一笑,安昵雅自己都看不起這樣的自己。
她現在有愧,當上了別人的小三。曾經,她是華成皓正大光明的捧在手心裏的小女人。
何時,卻變成了破壞人家幸福的第三者,小三兒,情婦了……
就因為這樣,所以在麵對夏成雨的挑釁時,她總會一忍再忍。
“好了,這感情的事情啊,我們誰也說不清楚,安昵雅,我希望……有一天你不要走上我這樣的結局就好。”無力,深深的無力。柳岑溪自己的感情都沒處理好,她,怎麼能說安昵雅呢。是以除了澀笑,還有的,就隻剩下麻木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