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岑溪回身,牽強的扯出一抹笑容,“外公,我們回家吧,外婆走了,還好,有外公在。”
夏岑生紅著眼睛,輕輕的點點頭。他無兒無女,幸得和柳憐花在一起這麼多年,雖然現在柳憐花走了,可他,還算是有一個名義上的家。原本,他是想離開的,可是他舍不得小心心的活潑,也舍不得離開那個有著溫情的家……
一個月後,柳岑溪習慣性的又要往外婆的房間去看看她。
走到她門口,才驚覺人都不在了。雖然距離外婆逝去有一個月了,可她還是改變不了想要一有事兒就往她房間鑽的毛病。
呆怔的站在那和有些許的失神,或許,她還是太過於感性了些。
一隻手攬在她肩膀上,“老婆,陪我上樓喝點酒。”
叨著煙鬥的歐陽子明,一臉的疲乏。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還有外婆的事兒,全是他一個人在操持。
家裏的女人是不少,但是他卻是這個家裏唯一的壯男。是以事兒也就越發的多,回身伸手撫著他的額角。
“男人,你又長了條皺紋了呢。”
三十多快四十的他,其實隻是有點點淺淺的紋路。哪裏有什麼皺紋啊,但是在柳岑溪的眼裏,那就是紋路。
歐陽子明一臉的黑線,瞪她,“今天還有人說我越來越男人味兒了喲。老婆,你得把我看緊點兒,我現在可招小姑娘的喜歡了。”
他涎皮賴臉的湊到她麵前,輕嗅著她的清香。外麵的野花朵朵開,但唯有這家裏的花兒他常年看著不眼累。
“去去,歐陽子明,你身上就算是噴了帥哥草,我看著你也象個不渣棍兒。”
歐陽子明呆怔,這老婆說的是什麼東東呢。
柳岑溪被他瞪的噗的樂了,不好意思的縮了下腦袋。“咳,就今天無意中看電視上一個女人說的,我套了過來。好象用在你身上滿合適的呢。”
歐陽子明怒,伸手拎巴她臉蛋兒,“老婆,看來我們有好段時間沒交流了。”
“別,我不和你交流,你一邊去,一邊兒去。”柳岑溪嚷嚷,她可明白這男人的交流是什麼意思。
“不行,你不能把老公我放在外麵閑著不用。我告訴你,男人就是得磨。”
“呃,怎麼個磨法?”
“簡單啊,我現在就上樓去教你。走吧老婆,我保證你會滿意我的磨功的。”
不容她分說,歐陽子明直接就把她往樓上摟去。
一場甜蜜停歇,隻聽見彼此的歡快心跳聲。歐陽子明卻發現了一絲的血跡。
柳岑溪嚇的麵色一白。
“這,怎麼回事?”
自從孩子出事後,他們內心還是有著陰影存在的。
此時一看這樣的狀況,柳岑溪呆怔了,她有種不妙的感覺。
歐陽子明緊盯著地灘白濁中的一絲殷紅,眸裏也有些許的慌亂掠過。當年的慘景,曆曆在目。如今他也如驚弓之鳥一樣的。隻要看見柳岑溪有什麼不舒服的,便會嚇的全身都哆嗦。
“你,你等著,我去叫醫生。”
把她平放在床上,歐陽子明趕緊回身就去打電話。
一打開門,便聽到一聲尖叫響起。
鬱悶的歐陽子明趕緊回來把浴巾圍繞著才跑了出去。
柳岑溪聽著這尖叫的聲音象是女兒的聲音,當場就黑了臉。
慌亂的把衣服往身上遮掩,才蓋好,柳小憐便走了進來。她嘟著嘴巴鄙視的看著床上縮成一團的柳岑溪,“媽咪,你們太壞了。大白天的做壞事也就罷了,爹地居然還赤著跑。你們這是在汙染我純潔的小心肝兒啊。唉,不行了,不行了,我的眼睛被汙染鳥。”
小東西說著還不斷的捂住眼睛,聽的樓下還在拔電話的歐陽子明一臉的黑線。女兒要是純潔,他真的懷疑這個世界會不會是玄幻了。
“得了吧我說柳小憐小盆友,你要是純潔的小家夥,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會亂套的。”
柳小憐相當的無辜,手鬆開,她直愣愣的盯著柳岑溪的脖子看。
一雙眼睛象是看見了好東西一樣的,“媽咪,你說,你的脖子上怎麼會開花啊?”
柳岑溪羞澀難當。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正經的咳嗽一聲,“咳,這個,是蚊子咬了的。”
狡黠的笑著,柳小憐再天真的眨巴一下眼睛。“哦,是這樣的啊,那,媽咪你的臉上,怎麼也被蚊子咬了麼?唉呀,這樣走出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爹地有壞毛病,非要在你的臉上畫一個嘴巴印子呢。”
柳岑溪再也淡定不下去了。她慌亂的伸手捂住臉,“不對啊,他哪裏會把我臉給親成那樣的。要真那樣,我怎麼見……”
看柳小憐笑的就差沒趴下,柳岑溪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