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少博。
他後來自己創業去了鄰市,時不時地過來出差,所以我大約有一年的時間沒有見過他了。
畢竟他和溫羽關係很鐵,我歪了歪腦袋,自然而然地打招呼:“少博,生意怎麼樣?”
“挺好挺好。”少博撓了撓頭,小聲地說,“溫羽還是那麼……護妻,走到哪裏都要帶在身邊。”
這是什麼節奏?
趁著周行之去和其他人打招呼,我試探著問:“不是說都帶家屬的嗎?怎麼你們都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沒有啊。”少博是個老實人,我這麼一詐他就說出實話來了,“本來說的是老爺們兒之間的聚會,但現在你來了,也沒什麼關係,還是該嗨的嗨,該唱的唱。”
得,又被周行之給套路了。
自知虧了,我也沒再說什麼,就隻是若無其事地摸索到周行之身後,捉住他的手,某人倒是主動,直接反手握住了我的小爪子,既然如此我就配合地使出了九陰白骨爪,長指甲掐了周行之一下。
“嘶……”他的手還停在原地,然而眼神明顯銳利了一些,我隻顧瞪著他的眼睛了,一不留神被他拉扯到了懷裏。
整個過程被周圍的人盡收眼底,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真是感覺沒臉了沒臉了……
某人還在振振有詞:“本來說了不讓夫人來,夫人不放心非要來,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靠!
謊話說得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這顛倒是非的本事也忒大了吧!
“對。”我幹脆破罐子破摔,順著周行之的話說了下去,“擔心他背著我勾搭小姑娘,結果到這裏發現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一群大老爺們兒相視而笑。
其中一個精瘦精瘦的男人不懷好意地笑了:“嫂子你可別擔心這個,像我哥這麼專情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我心說那是你們不知道周行之的過去,當他還是冥羽的時候可是到處撩妹!
另一個擺弄著太陽鏡的男人也附和道:“是啊嫂子,我哥絕對不是那種男女關係混亂的人,我敢保證,他從身到心絕對隻有嫂子一個人!”
“行行行。就算他是一棵狗尾巴草,也能被你們說成一朵花!”說完我還白了周行之一眼。
某人不悅了,當著眾人的麵質問:“我在你心裏就是狗尾巴草?”
十幾個人齊刷刷地看向了我,搞得我心裏毛毛的,然後飛快地回複:“狗尾巴花,行了吧?”
“行。”周行之十分艱難地點頭,露出一個“秦小布今晚上你等著”的微笑。
然後一切就都正常了起來,該吃的吃該唱歌的唱歌。
範少博湊了過來,感慨似的說:“嫂子,你真是溫羽命裏的克星,自從遇見了你他真的變了很多,以前的他就是個花花公子,整天沒事幹吃吃喝喝撩妹子,感情經曆是一段接著一段,那些也算不上真心喜歡,所以隻是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就結束了。從前我們說,溫羽你一定會栽在一個人手裏。現在看來我們還真的說對了,嫂子,是你改變了他,對了,孩子現在怎麼樣?”
“上幼兒園了。”我抿了一口白開水,覺得少博就跟喝多了似的,“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
不論從前的周行之,身為冥羽的周行之是一個怎樣的人,至少現在,至少在我身邊,他是專一且深情的。
這就夠了。
聚會持續的時間不算太長,確切地說是我們兩個出來得很早。當時是這樣的,大家剛剛開始喝酒,有人要向我們兩個敬酒。
周行之立刻站起來:“夫人似乎懷孕了,不能喝酒。”
少博起哄讓他喝,他更是振振有詞:“對了,今天本來是打算帶夫人去醫院來著……”
合著我過來就是為了給他當擋箭牌的。
可以,這很周行之。
現在林笑在中心醫院工作,我們去的話也好找人,隻需要跟林笑打個電話就可以。結果可想而知,我的確是懷孕了,到現在約莫一個月,至於是男是女……現在當然還看不出來。
林笑是第一時間得到這個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