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尾音有那麼一點點顫動。
“我沒有在逼你。隻不過是把話說得清楚點,不希望自己或者你產生什麼誤會。”我把很多很多的話生生地咽了下去。
很喜歡你,在我覺察到自己心緒的時候非常矛盾,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往前走還是往後退。
我想了很久很久,覺得這是你的計謀,但自己居然還在沉浸其中,但最終我還是決定不說出來。因為過去的你太浪蕩不羈了,我沒法確定你是認真的還是鬧著玩。
冥羽,就此結束吧。
我不想再糾纏下去,就算我任務失敗吧。
“我……”
剛一轉頭就被來了個壁咚,然後就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
我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
對不起。
第二天我早早地醒了過來,在冥羽的臂彎裏。
本來這是我想了很久的事情,應該是一種幸福的感覺,然而現在心裏充滿了不安全感。滿腦子就隻有一個念頭——我要離開。
趁著冥羽不注意,我輕手輕腳地從床榻上下來,快要到門邊的時候迅速回頭再看他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開門,去隔壁房間收拾東西。
我本來就沒多少行李,現在收拾起來也很簡單,就在我彎腰疊衣服的時候,突然發現視野裏有一個陰影,敏銳地抬頭看過去,冥羽正站在門口麵無表情地看著我收拾。
我也不說話,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五分鍾將所有東西收拾好,紮了一個包裹,徑直走向大門,我往左走,他就閃身堵在跟前,我往右走,他也挪位置,總之死活不讓我出門。
我氣了,瞪著一雙杏眼看冥羽:“你夠了沒?”
“說好的教我醫術,還沒完成任務就要走?”明明是他不想讓我走,還非要找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都是因為傲嬌。
罷罷罷,我也就隨著他的話說下去:“我沒那麼大本事,教不會你,所以回去複命。”
說完就要硬闖過去。
“不準走!”冥羽張開了雙臂擋在門口,一句話脫口而出,“我喜歡你。”
“你有病吧?”
我瞥他一眼,還是要走。
他一把抱住了我,盯住了我的雙眼認認真真地說:“我說,我喜歡你。”
“你是不是該吃藥了?”我從包袱裏取出一個小藥瓶放在他手裏,非常真誠地說,“這是我從師父那裏拿過來的藥,送給你吃。”
他瞟了一眼我手上的藥瓶,什麼都沒說。
我將藥瓶塞在他手心裏,斬釘截鐵地說:“冥羽,我真的要走了,事到如今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請你放我走。”
我真的走了。
話說到這裏冥羽沒有再阻攔,我還真的就背著包袱走了。
我回到了玉虛府,之前隻通知了師兄一個人。
是他接的我。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才一個月沒有見過師兄,此刻看到他卻是有一種很多很多年都沒有見過的感覺,淚水在一瞬間奪眶而出,我一邊抹淚一邊把行李甩給他。
師兄湊過來想要替我擦去眼淚,我居然躲開了,要知道我和師兄認識幾百年了,平時這種動作再正常不過,可是現在……
不一樣了。
師兄心疼地問:“是不是在冥羽那裏受委屈了?如果不想做任務了,那就回來,師兄永遠都歡迎你。”
“謝謝師兄。”
我和師兄,也止步於此。
再次回到熟悉的玉虛府,懷揣著的卻是不一樣的心緒,我不像從前那麼快樂了,也不像從前一樣喜歡熱鬧,現在的我更喜歡獨處。
我常常一個人托著腮發呆,也常常一個人在院子裏走很長很長的路,我想看月亮花,可是玉虛府沒有月亮花,心情就變得很差很差。
師兄看出了我的異常反應,問我是不是在想念一個人,我否認了。
他又問:“屏幽,你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
記得幾年前師兄就問過我,那個時候我說:“我喜歡的人,一定是一個蓋世英雄,他一定很厲害很讓我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