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姐姐，這個玉簪怎麼樣？”婢女話語溫柔笑問到。
柳錦看了一眼，覺是不錯，便點頭道:“嗯，就它吧。”
鏡子裏隻見兩人紅腫的臉和一張秀美臉混雜在一起。婢女卻也是不回避。直誇道:“姐姐可是好美的樣貌。”
柳錦隨笑，看著說話之人問道:“你喚我姐姐，難道你們兩個也是媽媽培養的姑娘？”
“嗯，我們不久前剛進的這花樓。都在後院裏學藝姐姐自然是沒見過我們，得虧這柳媽媽給了我們服侍您向姐姐學習的機會。”一位給她梳頭的婢女答到。
“哦？我如此這般將你們二人的臉弄成這個樣子，你們不悔？那可是你們最寶貴的臉啊。你們可要知道，一個姑娘最值錢的地方先是臉。”柳錦試探性問到。
“不悔，錦姐姐自是與別人不同。這番調教姐姐自是有自己的道理。”拿發簪的婢女答到。
柳錦卻笑了，嘴角一抹。停頓幾秒又繼續道:“這柳媽媽找的人果真是識大體的。”隨即眼神一轉。拿起一瓶藥膏道:“你們二人不必再服侍我了。我這兒有瓶藥膏拿去抹了，三天就可痊愈。你們先將臉治好再過來服侍吧。”說著遞給旁邊拿發簪的女婢。女婢接去。連連低頭道謝。
“謝謝錦姐姐。”隨即另一人又說到:“我們的臉自然是不礙。不會留疤慢慢就好了。錦姐姐接待客人如此已是勞累。自然是需要我們來服侍其他。”
聽到此話，錦兒有些心驚。起身轉過去看著兩人道:“當真是想得周到乖巧。”細細打量了兩人又慵懶道:“如此便隨你們吧。今日我乏了，你們且退下吧。”
“是！”兩人聽從紛紛退下且將門帶上。
日色漸暮，柳錦早早將香煙點上，今日的客人聽聞是個公子，年輕人該是不難糾纏。柳錦將發簪插放頭上，圍坐在床榻上，閉了簾。
幕間的男子很快便至。
吱的開門聲。一個長相有些黑的年輕男子已經進入房中。屋裏的香煙撩撥紗簾。
“美人！……”
男子喚道。隻見床簾隻是輕輕一動， 男子便似乎知了意。走至床邊掀簾。見著床上女子半躺而息。
柳錦吸允完鼻尖肆遊的煙氣，緩緩睜眼。緩緩起身將袖子一揚，男子立馬沒了意識。“公子……”柳錦親呢叫喚。紗簾又似將兩人交織在一起。窗外黑影在叫喚聲中離去。
人去後，柳錦起身下床，走至窗邊輕開窗，看著黑影去的方向。隨後尾隨而至。
“娘。佛禮後，藥也已經入了她體內，今夜…她接客了。”一個輕聲在說話。柳玉聲音醇厚卻壓低聲音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柳媽媽眉眼有些開。又笑道:“太好了，蠱蟲終於種上了。”
“你說那蟲子真的會讓她聽話嗎？”柳玉又疑問到。
“定能，定能。這是公子用血養的蠱蟲。定是可以聽他話的。”
“快回去，晚間去告訴公子。讓他啟動藥法。”
“嗯。知道了。娘！”
柳錦隻是聽到聲音卻沒有看見人。那聲音很不同。似乎聽過又很陌生。
柳媽媽很是開心，要知道她自己將許多藥都放在柳錦的菜品裏，藥過三日，可是她卻沒動靜一般隻將那些男人迷暈，入蠱必須受不得半點外藥刺激。好不容易過了笄年藥也入了心脈卻是等不了她自願。如今總算是成功。蠱蟲已經種下，她也不必再擔憂自己會何時被責怪。
她記得那時自己的花月樓才剛開沒幾年，卻是沒靠山沒客人處處碰壁，好些姑娘們都跑去別的花樓了。正在她惆悵之際，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子帶來一個灰頭土臉的小女孩，讓她好好調教，並給她一盒藥丸讓她過笄年時候服下等接了客人就將女孩帶走，並且要她自願。他答應護她花樓昌盛。果然這十年來他一直在為她花樓送些姑娘，還帶來了許多客人。
前幾日就自己派人來打探情況。給了她一些藥讓她給柳錦服下。如今完成了任務也算不白費。
聽著人去腳步漸漸褪去，門開的聲音讓柳錦警惕回了自己的房間。
“蠱蟲？柳錦心裏暗暗揪心，疑惑自問道:“它是個什麼？”覺得既然是下蠱，那被下蠱之後應該會出現些症狀？可是會是什麼症狀？
隨即腦海浮一些記憶。抱著試試的態度。她將頭上的發簪取下在手臂上劃了個長口，鮮血直直流下。她卻絲毫不覺疼痛。她也有尺度將手臂割得淺不會死人，不過會痛上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