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的兄弟朋友,他好像也沒顧忌過什麼。”
顧司年提醒道,“如果他真的是為了當年媽悔婚的事情嫉恨了爸這麼多年,那你覺得他現在計劃成功了,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是把曾經失去過,或者說他覺得本該屬於他的一切拿回去。”
陵寒的聲音有些冷冽,沒有葉歡顏那種難以啟齒,他很理智,也很果斷。
實事求是的講,感情糾紛這件事,的確跟年齡和輩分無關。
葉歡顏沒辦法欺騙自己,頹然的低下頭,小聲道,“那我們怎麼辦?媽肯定受不了何梟這種人的這種羞辱。”
最初並未想到檢察署的人隻把顧洺一個人帶走,要是早知道是這樣,葉歡顏覺得自己那天晚上怎麼樣也會把自己母親帶走。
也不必再受如今的這些羞辱。
“去把伯母帶出來吧。”陵寒的聲音響了起來。
眾人都抬起頭看向他。
顧馳皺了皺眉,解釋道,“陵先生,你可能不知道四季山莊守衛森嚴,東南西北四個入口現在都有人嚴密監控,尤其是東苑,現在也有人看管,想要見到夫人一麵,都難如登天,我們想要偷偷潛進去,幾乎不可能。”
“賭王的女兒,應該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去吧?”
陵寒的目光落在傅穎香的身上,眼中帶著幾分探究。
眾人微微一愣,顧司年率先反應過來,抬眸看向傅穎香。
顧馳也反應過來了,急聲道,“我哥說,這次負責山莊安保的,是史密斯先生。”
顧司年的聲音沙啞,卻透著幾分喜悅。
“聽說傅叔叔還在的時候,跟史密斯關係還不錯。”
史密斯是這次對四季山莊監控的主要負責人,現在就駐紮在四季山莊。
賭王還在世的時候,交友遍天下,而傅穎香從小就被他寄予厚望,所以從小就帶著她結識了這些朋友,這也是後來她能快速重新振興家業的緣故之一。
別人繼承的或許隻是父母留下的財產,她繼承的,卻是父親的人脈。
傅穎香環顧了一圈,目光最後落在葉歡顏的身上,忽然笑了笑,“你們都這麼緊張的看著我幹什麼,我要是不幫你們的話,至於專門跑過來一趟麼,何況顧伯母一直都對我挺好的,這個忙,我幫定了。”
話是這麼說,可這回真要幫了忙,勢必要得罪史密斯,以後傅穎香所管理的賭場再也得不到他的庇護,說不定還會被反撲。
對於別人來說在,這場營救隻是冒險,而對於她,這是付出。
“明天下午出發,船我會聯係人安排好,到時候你們就躲在船艙裏麵。”
“……”
葉歡顏扶著陵寒回房後,客廳裏隻剩下傅穎香和顧司年二人。
這樣的獨處,是上回四季山莊一別之後的頭一回。
“去看看她吧,還昏迷著呢,”說話間,傅穎香從包裏掏出一個綠色的噴霧瓶,遞給顧司年,“這個藥有幫她早點清醒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