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尊接到江浦派出所那個可笑的電話的時候,正在開車前往酒吧,在葉清歡那兒受了一肚子氣,正好蕭遠打電話來約了酒吧見,一醉解千愁。
警察電話裏說他性騷擾,他的情緒瞬間從穀底跌到海底。
但是瞬間,他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好點子來整治葉清歡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剛到派出所,牧尊報了身家姓名,警察在電腦上查了他的個人檔案,看到家庭住址一行裏‘穆王府’三個字後,嚇得臉色蒼白,整個派出所沒人敢再審訊。
派出所的所長親自趕來來把一眾參與這個‘性騷擾’案件的警察給罵了個狗血淋頭,然後對著牧尊賠笑臉。
牧尊卻賴在派出所不走了。
……
派出所拘留室,
牧尊開口之後,葉清歡的臉色變垮了下來,
“你憑什麼說暖暖誹謗?這……難道不是事實?”葉清歡抬起胳膊就露出手腕上一圈清晰可見的淤青。
見到那淤青痕跡,牧尊的眼中閃過一絲懊惱,麵色一緊,僵硬道,“我的意思隻是要你在這兒待著,蕭遠他們早上醒了就會看到我的短信來接我們,”
葉清歡的臉色緩和了幾分,回頭問警察道,“這樣也行?”
警察點頭如搗蒜,忙不迭的拉上門讓他們自己待著,然後走開了。
拘留室裏就剩下牧尊和葉清歡兩個人。
葉清歡站了一會兒,還是拉了把椅子,坐的離牧尊遠遠的。
她對這件事心存疑惑,索性直截了當的問道,“你們牧家,難道還搞不定這麼點小事?”
身為天盛的總裁,再加上牧尊父母在政府部門的關係,如果說一樁證據都說不清楚的性騷擾舉報也能讓牧尊待在這兒的話,未免太匪夷所思。
牧尊麵色鎮定,
“性騷擾,你覺得這件事告訴誰比較合適?”
葉清歡麵色微微一僵,撇過臉去,嘀咕著丟下兩個字,“活該!”
她聲音很小,卻一字不差的落在牧尊的耳朵裏。
他猛地站起身,力道帶著身下的椅子在地麵上發出一陣短促刺耳的摩擦聲。
葉清歡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一道巨大的陰影徹底籠罩住了。
牧尊俯下身,骨節分明的雙手握住了椅子的兩側,將她圈在一個相對禁閉的環境裏,身後就是雪白的牆壁,躲也躲不了。
他居高臨下,聲音從頭頂傳入葉清歡的耳朵裏,
“你讓我覺得我不做點什麼事情,都對不起你的這句評價。”
低沉的嗓音在偌大的拘留室裏回蕩。
葉清歡喉頭一緊,小心翼翼的往椅子裏縮了縮,磕磕絆絆道
“我什麼也沒說,你……你鬆手,你回去。”
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過曖昧,拘留室裏的攝像頭拍的一清二楚。
攝像頭的另一端,正在吃泡麵的值班人員猛地被辣椒嗆了一口,劇烈的咳嗽伴隨著驚呼聲,引起一群人的圍觀。
葉清歡推著他的胳膊,穩如磐石,動也不動,她漲紅了臉驚呼道,
“牧尊,這裏是派出所。”
牧尊揚了揚眉,“所以呢?”
話音剛落,葉清歡隻覺得下巴一痛,被逼著抬起頭,直視著牧尊那雙冷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