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尊,你開車吧,我跟老三一輛。”
說完這話,也不等葉清歡的意見,便直接上了蕭遠的車。
牧尊看了葉清歡一眼,麵無表情的提醒道,
“不上車還站在這兒幹什麼?你想在這兒過夜?”
葉清歡皺著眉,拉開車門上了車。
高速上,範思哲和蕭遠的車緊隨在牧尊身後。
蕭遠開著車,擰著眉頭一副嚴肅的樣子,讓範思哲看著很不順眼。
“你說你何必呢?跟著我跑到這兒來,看見葉清歡就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我看他們倆挺好,阿尊……”
“沒看到她看我們的眼神嗎?”
蕭遠冷聲打斷了範思哲的話,“要是葉清歡真的有本事進了牧家家門,我們跟牧尊的兄弟恐怕也就做不成了,別忘了我們做過什麼。”
半晌,他頹然地吐出一口氣,“其實時間越久,我越覺得當年的事情有問題,越覺得我們做錯了,越覺得對不起他們倆。”
蕭遠開著車,麵上一絲表情都沒有,“你是覺得對不起阿尊,還是對不起葉清歡?”
聞言,範思哲臉色一白。
“別告訴我,你還惦記著她。”
車廂裏響起蕭遠幽幽的聲音,仿佛是質問,也仿佛是警告。
範思哲斂了神色,偏過頭看向窗外,忽的露出幾分自嘲的神色來,
“開什麼玩笑,高中時候打的賭,你還當真了不成?”
蕭遠冷哼了一聲不置可否,車廂裏便安靜了下來。
範思哲望著窗外失神。
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剛剛海灘上那個素淡的影子,挽著褲腳,抬手去撥弄頭發,身上當年的清純不減,卻多了成熟的韻味。
這世上誰不存著一點兒自私的心思呢?五年前葉清歡出事的時候,他明明心存疑惑,可還是冷眼旁觀了,他不知道自己心裏在期待什麼,可是最後的結果,卻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是個不允許自己後悔的人,所以這些年越發的放縱自己,十裏洋場,總有可以填滿內心空虛寂寞的地方。
車子開到半途,路過昭陽湖的時候停了下來。
下高速的時候,葉清歡就看著路標覺得不對,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怎麼在這兒就下高速了,不從高速上回江城?”
駕駛座上,牧尊看都沒看她一眼,麵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吃飯。”
車停在昭陽湖附近的一家私人會所門口。
剛下車就有人迎了出來,牧尊將鑰匙丟給侍應生,徑直走進了會所裏。
葉清歡站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跟還是不跟。
耳邊忽然傳來混合花香的香水味,伴隨著男人的聲音,“這兒的海鮮做的不錯,我也很久沒來了,今天正好是個機會,看這樣子,阿尊是打算請客了。”
海鮮?
葉清歡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懷了孕忌生冷,她恐怕沒這個口福。
範思哲隻說了這句話便自顧自的追趕牧尊去了,隻剩下她站在原地,蕭遠跟了上來,路過她身旁的時候,丟下冰冷的一句話,“我還以為五年前你已經長記性了,沒想到好了傷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