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歡冷靜的一如既往,沒有任何掙紮的跡象,直接接過牧尊的話,
“但是這對天盛的名聲沒有任何好處,司揚的粉絲基數很大,沒有不透風的牆,今天這件事難保不會透出去,這個關口司揚要是出事的話,一傳十十傳百,天盛的名聲岌岌可危。”
她太過冷靜,分析利弊的樣子好像是置身在會議室而不是一間臥室一樣。
牧尊冷眼望著她,
“是嗎?那我真應該感謝你,這麼為公司著想。”
說完這話,他猛地攥緊了手,捏的她驚呼了一聲,瞪大了雙眼,然後話鋒一轉,逼近她問道,
“如果我告訴你,我非要封殺他不可呢?”
她疼的冷汗直流,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我告訴你,除非你留在這兒,給我當情人,即便是我跟別的女人結了婚有了孩子,你也得留在這兒,這樣我才肯放他一馬呢?”
這樣的威脅,對葉清歡而言其實毫無意義。
她也不是聖母心泛濫的人,犧牲自己去救別人這種事,在她的眼中,這世上恐怕隻剩下葉蘭一個人值得她去這麼做。
“隨便你。”
簡短的三個字,讓牧尊眼中的赤焰消減了幾分,但是在他想到她不幫司揚或許隻是因為她想逃離這裏之後,那份怒氣,便又燒了起來。
他猛地甩開了她的手,滿臉的嫌惡,冷笑道,
“他在你心裏也不過如此,其實你根本不在乎任何人吧?葉清歡?”
你隻在乎你自己。
葉清歡扶著自己被他抓痛的手腕,擰緊了眉頭一聲不吭。
牧尊轉身朝著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時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丟下一句話,
“晚上睡到主臥去。”
葉清歡躺在主臥的床上,聽著樓下車子發動的聲音,皺了皺眉,然後閉上眼,強逼著自己睡著。
牧尊去了哪兒她不知道,要去幹什麼她也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次日一早,
天盛集團總裁夜店尋歡的花邊新聞在各大熱搜上高掛,牧尊懷裏攬著的女人赫然就是當紅人氣花旦艾盈。
看到桌上已經被提前來的員工翻得起了毛邊的報紙的時候,米暖眉頭狠狠一皺,然後在聽到葉清歡進門打招呼的那一瞬間,急忙將報紙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裏。
她打量著葉清歡的臉色,沒看出什麼異常,卻還是不敢大意。
“清歡,你沒事吧?”
“沒事啊?”
“昨天晚上下班以後你是跟司揚去吃飯了麼?我後來給你打電話你都沒接。”
葉清歡一邊從包裏掏東西一邊回答道,
“是啊,原本要談合約續約的事情的,但是後來他有點事先走了所以沒談成,這事兒今天要給別人做交接了,我得去找一趟總監。”
見葉清歡沒事,米暖隻當是自己多疑,很快便忘了花邊新聞那檔子事,想到自己昨天被放鴿子的事情,頓時唉聲歎氣起來。
“歎什麼氣?”葉清歡疑惑的問道,仔細一看,卻發現米暖頂著兩個烏黑的黑眼圈,“你怎麼回事?昨晚沒睡好啊?”
米暖托著腮幫子歎氣道,
“別提了,昨天晚上阿哲原本要出差回來陪我吃飯的,結果說臨時有事,我在餐廳等了他半個晚上,最後還是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