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招惹我,我都可以忍,但是你讓蕭遠去招惹我的朋友,就真的,太過分了,牧尊。”
葉清歡咬著牙,眼中滿是不屈的寒光。
牧尊皺眉,手上力道鬆了幾分,道,“你在說什麼?”
葉清歡趁勢甩脫了他的桎梏,嘶吼道,“你難道要告訴我,你完全不知道蕭遠暗中接近米暖?難道完全不清楚,他用一個叫蕭哲的名字,把我最好的朋友玩弄的團團轉?難道不是你唆使他,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監視著我的一切?”
牧尊站在原地,隨著她歇斯底裏的嘶吼,臉上的神色越發的難看,聲音越發的冷冽,“你覺得,我卑劣?”
他朝著葉清歡走近了一步,冷冽的聲音打斷了葉清歡的歇斯底裏。
她找回了一絲理智,卻不肯退縮,梗著脖子,臉色沉的越發的厲害,“牧尊,你不卑劣嗎?我以前以為不管你怎麼對我,那最起碼隻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私事,你沒牽扯到工作,也沒牽扯到我的家人朋友,你最起碼還是個男人。”
“現在呢?”
他攥緊了拳頭,冷眼望著她。
“現在?”
葉清歡的眼中浮起失望之色,字字清晰,“現在的你,就像是一個神經病,一個變態的神經病,工作上徇私要跟藝人解約不說,為了監視我,不惜讓你自己最好的朋友做出這種惡心的事情,你讓我覺得惡心。”
“說夠了嗎?”
牧尊的臉上滿是戾氣,已經走到她身前,居高臨下的身影擋住了她眼前所有的光線,一片陰暗,正如他帶給她的人生一樣。
她幾乎已經預感到他會做什麼,可再多的掙紮,再多的求饒,也從不曾喚起過他的半點憐惜。
所以這一次,她沒有退後,她仰起頭,眼中的戾氣不比他少半分。
“你可以在這裏對我做任何事,你甚至可以不顧及我肚子裏這個孩子,別再讓人接近米暖,這是我對你最後的期待。”
“最後的……期待?”
牧尊的眼中忽然出現猙獰的笑,“在你的眼裏,我就是這種人?讓你惡心的人?”
葉清歡眉頭一皺,試圖避開他這種壓迫的目光,卻被他狠狠的掐住了下巴,逼迫她盯著他的臉,“你以為你自己又幹淨多少?”
牧尊捏著他的下巴,手上的力道幾乎要將她的下巴捏碎,“在這裏對你做任何事?是你自己在期待什麼不該期待的事情吧?”
“唔……”
她悶哼了一聲,下巴傳來的疼痛讓她痛的無以複加。
“我讓你覺得惡心?”
他接著質問,手上的力道直接將她推到辦公桌上。
“嘩啦”一陣巨響,桌麵上的筆筒文件夾倒了一片,淩亂的灑落在地板上,零散的物件咕嚕嚕的滾個不停。
她驚呼了一聲,一雙手觸及身後冰涼的桌麵。
“你現在這副是非不分,毫無邏輯沒腦子的蠢樣子,才讓我覺得惡心。”
牧尊的眼中滿是赤紅的光芒,他居高臨下,盯著身下那張足以讓絕大多數男人心動的臉,眼神越發的陰鷙。
眼角的餘光終是從她小腹上掃過,看到她的一隻手從桌麵上顫抖著挪到小腹上,明明恐懼,卻不肯再開口對他求饒,他狠狠地甩開她的下巴,收回手,眼神冷冽至極,“不想死,就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