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歡支著桌麵站起身,腰疼的厲害,仿佛是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放過自己了一般,怔怔的在原地站著沒動。
“在我後悔之前,你最好用最快的速度從這裏消失。”
牧尊的背影肅殺的嚇人,仿佛下一秒就會暴怒而起,將她打入地獄。
葉清歡攥緊了手,咬咬牙,離開了辦公室。
要是再多一點理智,要是不是米暖的事情,她早該想到,來這裏質問他根本毫無意義可言。
即便質問到了結果又怎麼樣?
他承認了又怎麼樣?
男人眼中,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何況自己在他的眼中連自己的女人都算不上,隻是一個玩物而已。
葉清歡,你還真的相信那幾天的溫情脈脈,你還真的沉溺其中,當真了呀!
隨著一道關門聲響起,“哢噠”一聲,辦公室恢複了久久的沉寂。
牧尊沉著臉轉過身,望著緊閉的大門,臉色鐵青的摸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
那邊人聲鼎沸,範思哲的聲音淹沒在音樂聲中,“喂?阿尊啊,阿遠喝多了,接不了電話,他手機在我這兒呢,什麼事兒?”
“你讓他清醒以後立馬滾到我的麵前來,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什麼玩意兒?”
範思哲聲嘶力竭的吼著,“你說什麼呢?聲音大點兒,嗨著呢,什麼滾到你……唉我去你大爺的,別吐泳池裏麵啊,惡心炸了你娘的……”
牧尊皺著眉,不耐煩的吼道,“你們他媽的現在在哪兒,幾點啊,就喝酒。”
這句話,範思哲倒是聽清了,他吼道,“林薇薇生日趴啊,也給你發了邀請函,我就知道你忘了,倒是蕭遠這丫的難得給人家麵子,剛來蹭蹭蹭喝了一條長龍,這會兒趴在水池上吐了,真尼瑪惡心。”
這麼一說,牧尊倒是想起來了,林薇薇是蕭遠的青梅竹馬,跟他也玩的不少的,富家千金身上總有些他不喜歡的臭毛病,比如傲嬌任性之類的,所以牧尊一般不跟她們這些女人玩。
“在那兒等著,看緊了蕭遠,我有事找他。”
即便知道跟一個醉鬼沒什麼好說的,但是他剛剛被葉清歡罵的渾身是火氣,總要找個地方找個人發泄一番。
他不知道蕭遠到底幹了什麼,能讓平時理智的葉清歡失控成這樣。
但是這黑鍋他也不能平白背著。
冤有頭債有主,誰惹得誰擔著。
夜深,別墅裏燈光微弱,隻開了主臥一盞燈。
葉清歡將自己的行李箱拉到主臥,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耳朵裏插著耳機,跟司揚通話中。
“這麼晚會不會太麻煩你了,我也可以明天一早坐公交去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分外溫和,“去那兒的班車一天隻有一趟,早上七點去,次日晚上七點回,而且那地方太偏僻了,你一個人去不安全,我這兩天正好調整工作,joy給我放假了,讓我出去休息兩天。”
“……”
“不說了,我快到晉西大道了,你收拾好了嗎?”
“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