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從那晚果果打電話的內容也能聽出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從始至終,自己的身邊都荊棘密布。
牧尊沒等她說出下麵的話,下一秒,脖頸便被箍的緊緊的,瞬間喘不過氣來,缺氧的感覺讓她她渾身僵硬,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他的粗暴,可是卻隻能在床上掙紮。
牧尊將她按在枕頭上,麵色鐵青,低吼道,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不會讓你留下這個孩子。”
葉清歡蒼白的臉上出現異樣的紅色,漸漸變得青紫不堪,眼中原本好不容易聚集的焦距這會兒又重新渙散開來,腦子裏嗡嗡作響,滿是牧尊怨毒的話語,卻無從反抗。
病房門口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傳來,
“你放開她,你幹什麼的?”
葉清歡的主刀醫生和章超剛查房查到門口,聽見動靜趕了過來,章超見一個高大的男人掐著葉清歡的脖子,又驚又怒,直接闖了進來,奮力拽住牧尊的胳膊,卻被他反手推了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叫保安。”
醫生急忙轉身看向身後的小護士,聲音十分急促。
“這位先生,快鬆手,病人快沒氣了。”
牧尊手上的力道鬆了幾分,麵色依舊猙獰,頭都沒回,冷冷的丟下一句話,
“她的命,是我的。”
他的內心太過憤怒,導致他的手也在顫抖,一雙熬夜過度的眼睛裏麵布滿了紅血絲,他至今不敢相信,一回到家裏,就是這麼一幅場景。
“她現在很虛弱,手術對她的傷害太大了,”
醫生並不認識牧尊,一心隻有病人,盡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眼前的這個情況顯然不能動用武力,便試著耐心勸慰,
“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最起碼,等她身體恢複一些,你知不知道,要是恢複的不好的話,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牧尊緊繃的臉色有所緩和,鬆開了葉清歡的脖子,可是言語卻十分冷冽,
“那是她自作自受。”
在重新呼吸的那一瞬間,葉清歡趴在床邊猛烈的咳嗽,嗓音沙啞,半句話也說不出來,脖子上一圈青紫的勒痕隱隱作痛。
剛剛那一瞬間,牧尊是真的想要掐死她。
那是她自作自受。
這句話砸在心口,原以為已經麻木的心髒,還是會痛。
章超第一時間起身幫葉清歡查看傷勢,發現她的眼角有淚痕混合著一絲絲血跡,便大怒,抬眸看向牧尊,
“你這人……”
“章超,閉嘴,”
醫生嗬斥了一聲,堵上了章超的嘴,然後看向牧尊,疑惑道,
“您是葉小姐的……”
“丈夫。”
牧尊冷聲接下話來,目光沒從葉清歡的臉上離開。
葉清歡渾身一僵,攥緊了手中的床單。
門口圍觀的護士醫生甚至是正扶著葉清歡的章超,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盡管看不見,葉清歡也能想得到眾人此刻的神情。
可笑,太可笑了。
丈夫麼?
誰家的丈夫會在妻子流產的當夜跟別的女人鬼混,消失了整整三天,三天後出現的醫院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掐死自己的妻子?
太可笑了。
“先生,借一步說話。”
葉清歡的主治醫生忽然開口,神色嚴肅的望著牧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