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效墮胎藥,隻能是這兩個人用的。
“還有一個傭人不負責準備我太太的藥,一直以來都是你姐姐準備的,我太太很信任你姐姐。”
牧尊的話,讓張莉莉的一顆心跌入穀底,臉色變得刷白。
而他的眼中露出一絲痛意,更是讓她心頭一顫,
“因為這個孩子,我太太現在失明了,跟我也……分開了,”
“那你,那你還讓我走?”
她咬著牙,“你是不打算追究了嗎?”
牧尊的眼神掃了過來,冷銳的像是一根利劍,
“我讓你走,是因為你跟這件事沒關係,既然你不知道你姐姐在哪兒,關著你毫無意義,就算你走了,我也有的是辦法找到她。”
“找到她,你會對她怎麼樣?”
“她做過什麼,都要自己承擔。”
牧尊的聲音很冷,“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張莉莉腿一軟,差一點就從沙發上滑下去,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事情。”
牧尊的後半句話,忽然斂了戾氣,與之前判若兩人。
人都是多麵性的,可牧尊的變化太明顯,張莉莉心中愕然,到底是對那個叫葉清歡的女人存在什麼樣的感情,這個男人才會變成眼前這種近乎性格分裂的狀態?
走的時候,她扶著門框,回頭問了一句,
“你剛剛掐我脖子的時候,為什麼停下了?”
屋子裏隻開了他身側的一盞小燈,昏黃的幾乎看不見五官。
半晌,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
“你的眼睛跟她有點像。”
張莉莉眉心一顫,在門口站了幾秒,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別墅。
劫後餘生,原本應該高興才對,可心裏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心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好像在滲透自己的血管,良知?道德?憤怒?不解?
各種各樣的情緒,亂的一塌糊塗。
……
麗水苑別墅,
吃完晚飯之後,葉清歡睡得很早,好說歹說,米暖才同意她第二天再出去轉轉,但是前提條件是她得陪著一起去,否則一切免談。
入夜,外麵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葉清歡枕著床邊牛奶的哼哼聲入睡,難得的安心。
午夜的時候,米暖推開門進來看了一趟,確認葉清歡沒做噩夢,睡得還不錯之後便準備離開。
牛奶很警覺,這會哈赤哈赤的站了起來,米暖連忙蹲下身,拍了拍牛奶的腦袋,做了個‘噓’的動作。
牛奶縮了縮脖子,沒發出聲音。
“還算有點腦子,”米暖給它順了順毛,“傻狗,謝謝你。”
謝謝你的到來,讓我最好的朋友得以恢複。
謝謝你給這座冰冷的屋子帶來了這麼多的歡聲笑語。
謝謝你。
次日一早,米暖是被門鈴聲叫醒的。
一大早,除了司揚,米暖完全想不到什麼人能來,畢竟這裏的常來者隻有司揚一個。
開門的時候,她頂著雞窩頭,打著嗬欠一臉的迷瞪,
“司揚你是不是瘋了?這麼早……”
“是我。”
沉睿的嗓音有著屬於中年男人特有的穩重成熟,與司揚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