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字,聲音不大,卻讓葉清歡心中劇烈的顫抖。
“我曾清晰地感受到過,你恨我。”
牧尊握住她手腕的手正在收緊,一雙眸子似乎要從她的雙眼望進她的心底一般,執著不休,
“為什麼?”
他的反複追問終於讓葉清歡心中的顫抖轉變為身體的顫動。
她的心理防線終於被擊潰,她沒能做到席慕之所說的那樣鎮定從容的走出這裏,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
眼中的紅血絲交錯淩亂,像是陳年的傷痕一樣,一條條清晰的從心折射上來,透過那些血霧彌漫的傷痕,她迎上牧尊的目光,聲音顫抖,
“我也很想問你,五年前你為什麼不肯問我一句為什麼?甚至根本都不肯見我一麵,五年後的今天,你忽然想起來問我為什麼了?你是覺得我失去一個孩子的代價不夠償還當初你被扣上綠帽子丟失的顏麵?非要再找一個理由讓我留在這兒,繼續被你羞辱嗎?牧尊。”
“你知道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弄清楚……”
“夠清楚了。”
葉清歡打斷了他的話,態度冷酷,語氣決絕,
“沒什麼不清楚的,我們之間從來不存在任何的誤會,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臆想,聽風瓶給我,我要走了,席總還等著我交差。”
“如果我說讓你從傾慕集團辭職,回到天盛來呢?”牧尊忽然發問。
兩次見麵,她都是和席慕之出雙入對,當初席慕之答應他讓葉清歡進公司,原本是他以為欠了對方一個人情,還將東城區的招標拱手相讓,現在看來,恐怕席慕之這隻狐狸當初想的根本沒有這麼簡單。
一石二鳥?好計謀。
“你說笑嗎?我好好的工作,為什麼要辭。”
“你的意思是天盛虧待你了?”
“你心知肚明。”葉清歡也是氣上心頭,攥緊了手指在拳中擰了兩圈,沒能掙脫,便越發不悅的盯著他。
牧尊心中有個想法,這會兒怒上心頭,不受控製的問了出來,
“你跟席慕之早就認識?”
“是又怎麼樣?”
聽到這樣的回答,牧尊麵色一沉,沉默兩秒後手心的掙紮讓他眉頭瞬間蹙起,忽的將她拽到自己的麵前,大手扣著她的後腦勺便狠狠地吻了下去,如同發泄一般,粗暴又肆虐的吻深入她的唇舌,翻江倒海,
似乎要她銘刻這樣的記憶一般,這個吻極盡狠厲。
“唔……”
葉清歡瞪大眼睛,拚命的在他懷中掙紮,卻無濟於事。
他粗魯的撬開她的牙關,卷著她的舌頭肆意纏弄。
兩人急促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在偌大的書房裏越發的清晰,營造出一片曖昧的氛圍,葉清歡擰著眉身下狠狠一動,隻聽到一道悶哼聲在房間裏響起。
“嗯……”
牧尊猛地鬆開她,彎下腰捂住了某個部位,神色痛苦。
葉清歡忙不迭的往後退到一個安全的距離,一隻手握在了書房的門柄上,一邊喘氣一邊警惕的盯著牧尊,隻要牧尊再有動作她便可以確保自己能迅速打開書房門出去。
半晌,牧尊緩過神來,緩緩直起腰身,指腹從唇邊劃過,低頭看了一眼,目光中印出指腹上的一絲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