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渝微沉了一口氣,打算進去找陸澤承談一下,沒等她起身,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單渝微,你還真是不要臉,還敢來阿承的事務所上班。”
麵對景詩怨恨的目光,單渝微平靜的回答,“景詩,我需要一份工作。”
僅此而已。
景詩壓低的聲線,惡狠狠的瞪著她說道,“別叫我的名字,你不配,如果你隻是要一份工作為什麼還要來阿承的地方。”
“對不起景小姐,我沒辦法告訴你原因。”畢竟朋友一場,她心有愧意,麵對咄咄逼人的景詩,單渝微選擇了忍讓。
景詩彎身對著單渝微的耳邊,用著她最惡毒的語氣緩緩說道,“嗬,什麼原因,還不是你癡人妄想這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單渝微別以為我會原諒你,咱們走著瞧。”
她確定單渝微聽清楚以後,臉上還掛著和煦的笑容,慢慢的直起身子,婀娜多姿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那一扇厚重的辦公室大門後。
單渝微心底微微發涼,看來她是沒有機會在找陸澤承了。
林海看到單渝微出神的坐在位置上,手上還拿著案宗,關心的說道,“微微,快下班了,這些案宗可以帶回去看。”
“嗯。”單渝微收了收神點頭,忽又想起了什麼,開口輕聲問道,“海哥,這麼多案宗都是誰做的?”
“嘿嘿,我就知道微微有眼光。”林海突然貼近,笑的一臉得意跟自豪,“這些案宗都是陸律師做的。”
“他怎麼會去做記錄員。”單渝微猜到是他,可是沒法相信他現在的身份還會去做這些小事。
“當然是不可能是現在了,那時候事務所剛開起來,人手不夠,名氣不夠,資金更不夠,有很長一段時間,這些都是陸律師一個人完成,我手上的隻是一部分,為了就是給後來的人觀摩。”
林海似乎還在感懷那段艱難的時光。
單渝微心裏微緊,她記得陸澤承剛起步的時候有多艱難,經常是早早的出門很晚才回來,而且那時候的他們還不是住在設施很好的小區,隻是便宜的小公寓,連書房都沒有。
她總能看到他高大挺拔的身影一個人坐在餐廳裏,頂著不是很敞亮的燈光,一直埋首對著文案圈圈點點。
而她因為牽掛,安靜的替他整理一些文件,看著他疲憊的捏著沒心的時候,總會泡上一杯咖啡放在他的麵前。
往事曆曆在目,回想起來已經是物是人非。
“微微,我們的陸律師是個很厲害的人,所有人都是心甘情願的跟著他幹。”林海也算是事務所的老人,見證了事務所的開始與輝煌。
“嗯。”單渝微點頭。
“你好好加油吧,我還得苦命的去賣力。”林海說道自己的事情又開始頭疼,腳步還未抬起,垂眸發現衣袖被人拉住。
“微微,怎麼了?”
單渝微憂慮的目光看向林海,“海哥,我下午跟小芽記錄了一個離婚訴訟案,在沒有確切證據下,法律可以為受害方爭取到多少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