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六耳。
六耳咧嘴一笑,努力的做出和善的樣子,走上前,瞧見景詩又後退了兩下,頓時止住了腳步。
搓搓手,六耳道:“景小姐,我是景副處長派來保護你的,最近景處長身邊有些不安全,所以他不太放心你。”
景詩有些顫抖的心終於回到了肚子裏,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上上下下帶著挑剔的眼光將六耳審視了一番,才輕蔑高傲的抬頭:“我爸怎麼會讓你來保護我?你都會些什麼啊?”
景詩也知道景天陽身邊打交道,三教九流的什麼樣的都有,麵目可憎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反正不還是受她父親的管轄嗎?
想到這裏,景詩就難免的帶著些優越感。
六耳眼中的暗芒一閃而過,心頭冷哼著。
麵上卻帶著和煦的笑意,盡管拜臉上的傷痕所賜,看起來有些猙獰。
“景小姐,我叫六子,學過一些拳腳功夫,其他的不說,關鍵時刻保護景小姐不受欺負還是能做到的。”六耳低著頭,諂媚道。
景詩心頭一動,挑了挑眉:“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當然,從今天開始,景小姐你就是我的主人了!”六耳啼笑皆非的做了一個紳士彎腰俯身的動作,誠意十足。
景詩的虛榮心一下子被滿足了,原本有些敗壞的心情也終於好了些。
眉眼帶著笑意卻依舊高高在上道:“好了,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幹,隻要你足夠聽話,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六耳頓時感激的朝著她笑了笑,然後低著頭,跟在景詩的後麵,活脫脫的一個宮廷小太監一樣。
隻是低著頭的眼中,染上了那星星點點的殺意,卻被遮擋住了。
景詩回到家,侯雪琴已經回來了,難得的,就連景天陽也在家,一副板著臉,等著聽她今天進展的樣子。
景詩先市很快的抱著侯雪琴哭訴一番,將今天的事情添油加醋的都說了個清楚。
侯雪琴氣的憤憤不平,恨不得去莊園和陸夫人吵一架。
景天陽眉頭微微豎起,暗自思揣:“看來這個陸夫人對你的印象不太好啊,小詩,你昨天的事情太衝動了!”
“爸,我怎麼知道那車裏麵坐的是她,我當時還以為是單渝微那個小賤人呢,再說了,她自己都說不知者無罪,可是那一句句的還是在罵我,當我聽不懂呢!哼!”景詩並不覺得自己有錯,這回兒被景天陽說道,更是委屈的不行。
景天陽搖頭歎氣:“小詩,你怎麼就不懂呢?有的時候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那陸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被你這麼指著謾罵,能讓你進門就不錯了,更何況今天隻是隨口說你幾句,你就知足吧!”
“爸,你怎麼盡向著外人啊!”景詩憤憤不平的站起身。
景天陽也拉下臉來:“景詩!你要是還想嫁給陸澤承,你就給我把你的脾氣好好改改!一丁點兒小事兒就哭天喊地的,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