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蕭璟低頭含住了她的紅唇,輕輕撬開,靈活的舌頭滑了進去,在她的口腔裏輾轉,溫柔的像對待易碎的瓷器。
他越來越看不透她,他不知道,她到底要的是什麼。
他明明可以給她一切,她卻根本不稀罕的要逃離他的身邊。
溫芷言沒有反抗,甚至有些不自覺的沉淪,沉淪於這樣難得的溫柔。
末了,她輕輕推開蕭璟,一臉堅定的告訴他,樺初雜誌社是她的命。
她沒勇氣去問他些什麼,她害怕答案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選擇了告訴他,樺初是她的命。
蕭璟看著她嚴肅摸樣,覺著有些好笑,笑她的傻,他早就知道辦一家雜誌社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因此他才會選擇妥協,並暗中幫助她。
可是溫芷言不知道,在她眼裏,蕭璟的笑是那麼刺目,輕蔑。
……
溫芷言選擇了找韓毅臣幫忙,她知道,憑她一己之力,無權無勢,根本沒法鬥過背後搞破壞的人。
撥通對方電話,立即就接響了,“喂?”
溫芷言握緊了手機,手心微微冒汗,樺初的狀況已經沒有時間讓她去客套些什麼,於是開口直奔主題,“韓先生,我想請你幫個忙?”
另一邊的韓毅臣緊縮著眉頭看著文件,聲音盡可能的放柔問道,“怎麼了?”
“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搞動作,和樺初合作的印刷廠都毀了約,我們這期的雜誌快趕不上按時發表了。”溫芷言的語氣有些著急。
“這事我會找人替你解決的,放心吧。”
“謝謝你。”
掛了電話,溫芷言立即召開各部門開會,布置任務。
策劃部門組織人員連夜策劃了新的主題,做出新的報告,交給溫芷言審查,審查完又交給各部門實施,原先像一盆散沙,各部門鮮少來往的樺初,此時此刻卻團結在了一起,共同熬夜奮戰。
第二日,毀約的印刷廠重新建立起與樺初的合作關係,而新的主題策劃報告也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得以落實,雜誌如期發表。
溫芷言高興的當天就打電話給韓毅臣言謝,卻讓對方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是雜誌社的問題啊,真的是很謝謝你。”溫芷言解釋道。
“這件事不是我替你解決的。”韓毅臣如實回答,他確實昨天答應了替她出麵解決,卻一直忙於與蕭氏集團的周旋中,無暇分身,今日正想托人去辦此事,她卻打來了電話。
那會是誰呢?溫芷言與韓毅臣又隨寒暄幾句,掛了電話。
與此同時,在一家高級美容沙龍裏,唐欣沐正在做頭發,一想到今日樺初不能按時發表雜誌,她心裏就暢快。
這時,一個身著阿瑪尼黑色西裝的男人推門而入,英俊的麵孔,修長的身姿,渾身散發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冰冷氣息,頓時吸引了在場所有女性的視線。
唐欣沐透過鏡子看到男人朝她漸漸走來,臉上泛起欣喜之意,“璟?”
蕭璟平靜的模樣讓人看不出喜怒,他看似隨意的撩起唐欣沐的一縷頭發在手中把玩。
這樣曖昧不清的舉止讓唐欣沐下意識的有些臉紅,微微低了頭,安靜的任由他把玩自己引以為傲的秀發。
忽然,隻聽“哢擦”一聲,一縷發絲從她的眼前滑落,輕輕地落在地上,抬眸一看,蕭璟的臉色變得駭人,他陰沉著臉,幽暗的黑眸裏散發出冰冷的氣息,唇邊微微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不知何時手上拿了把剪刀。
又是“哢擦”一聲,刀起刀落十分利索。
“啊——我的頭發,我的頭發。”美容沙龍裏瞬時響起了唐欣沐驚恐的尖叫聲,她滿臉淚水。
掙紮著想要擺脫他抓住自己頭發的手,卻扯痛了自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辛辛苦苦保養的秀發,全部毀於一旦。
蕭璟毫無憐惜之意,將剪刀丟在地上,捏住唐欣沐的下巴,逼迫著她直視自己,聲音冷若冰霜,“你給我記住,再打溫芷言和樺初的主意,就不是剪了你的頭發這麼簡單。”
唐欣沐早已淚流滿麵,他的力氣之大像是要捏碎自己的下巴,連忙顫抖著點了點頭。
蕭璟甩開她,漠然離開。
唐欣沐看著鏡子裏自己,再次發出瘋了般的尖叫聲,“啊——”
溫芷言,總有一天,我要你落入地獄,萬劫不複。
雜誌社的問題順利被解決,溫芷言心情大好的坐在辦公椅上,翹著二郎腿,挑眉看著抱著一堆東西,忽然闖入的男子。
“我要跳槽,蕭總他老虐待我,我幹不下去了。”
這是他開頭的第一句話。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中,何元柏滔滔不絕的講了蕭璟是何等的沒人性,何等的殘暴,何等慘絕人寰的虐待他,話鋒一轉,又講自己是如何活在蕭璟的yin威下,深受其害,話至情深處,他還像模像樣的擠出了兩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