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韓毅臣來到了雲錦最大的商場,這裏是寸金寸土的地方,賣的都是奢侈品。專供像齊娜這樣的千金小姐來消費。
齊娜悠閑的坐在咖啡廳,見到韓毅臣,喜形於色,畢竟跟韓毅臣合作過,還將那溫芷言順利的從蕭璟的身邊趕走了。不過,韓毅臣再來找她,卻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溫芷言出車禍了。”韓毅臣直接將這話丟了出來,將那苦咖啡直接一飲而盡,眼神之中卻盡是不屑的神情。
齊娜抬了抬眼,在燈光下看了看自己的水晶指甲,眉眼帶笑,“那又怎樣?反正你也不在乎。”
韓毅臣點頭,“我是不在乎,但有人在乎。從某種方麵來說,溫芷言出事故,會給我造成直接的損失。蕭璟會將責任推到我的身上,到時候我的公司受損。自然也不會讓那暗中的人得了漁翁之利,到時候,我直接將人揪出來,管他是誰,先搞垮了再說。”
韓毅臣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他的心狠手辣在商界是出了名的,也是除了蕭璟之外,別人不想惹的第二人。但是如若不心狠,又怎麼能夠成大事?
聽著他這話,齊娜笑了笑,說道,“自然應該如此,那韓總現在找我是因為什麼事?不會是單單為了跟我說這些廢話吧?”
“自然不是,我來就是想告訴你,有人盯上你了。而且這人的勢力,非常之大。”韓毅臣起身,又坐在了她的身邊,俯身輕輕地撩動著她的發絲,動作曖昧無比。又在她的耳畔輕輕說出這樣的話。
齊娜自知自己是要嫁人的女人了,自當離這男人遠些。“不管是誰盯上了我,我自然可以化險為夷。當然,也很感謝韓總你的好言相勸。”
話畢,她剛要站起來,但卻被韓毅臣再度拉入懷中,“別急,齊小姐。我對你沒有興趣,你可放心,但你要知道,無論咱們做什麼事情,還是量力而行。比如說盯上你的那個人,你還是盡早查清楚,免得飛蛾撲火了還不知道。”
飛蛾撲火?這是什麼意思?齊娜的腦子飛速的運轉著,但是就是沒有摸透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看來韓毅臣是知道盯上她的人是誰。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無論是誰,盯上她,她就一定不會讓自己吃虧!
還不等齊娜說什麼,韓毅臣便將她放開了,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他眯了眯眼睛,“請齊小姐好好的考慮一下我剛剛的提議,蕭璟要害我,而那個不知名的人已經盯上了你。比起單槍匹馬的一個人戰鬥,你還是需要一個同伴,況且我們之前已經有了一次很愉快的合作。你說呢?”
韓毅臣的意圖,齊娜捉摸不透,但是這件事情不能她一個人做主,畢竟齊家的公司很快的就會交到他的手上。要是說韓毅臣有別的目的,那她可是腹背受敵啊!
“讓我考慮一下。”齊娜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需要一個相信他的理由。
韓毅臣撇嘴,起身道,“好,想好了打我電話。我還有事,先走了。”
看著韓毅臣離開的身影,齊娜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這個人,當真是捉摸不透。
韓毅臣回到醫院之後,蕭璟早就將最大的病房變成了自己的辦公室,他看著他有條不紊的工作著,忽然說道,“合作吧。”
“怎麼?”蕭璟抬頭,有些疑惑。
“我們有個共同的目的。”韓毅臣非常不喜歡這樣的感覺,要跟自己最想要除掉的人合作,數年前那場大火仍然曆曆在目,這樣煎熬的感覺讓他快要抓狂。
蕭璟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嘴角勾起笑容,起身,給他倒了一杯酒,“好。”
雲錦的天氣開始陰晴不定,南方的城市,沒有那樣的寒冷,但卻已經刮起了一陣不知名的寒風。刺穿了某些直覺敏銳的猛獸的身體。
幾日之後,齊家涉及的一些房地產生意出現了漏洞,檢察院開始行動。這離齊娜接手公司還不到一個月。
齊娜坐在辦公室中,腦子裏一直都在回放著那天韓毅臣跟她說的話,她不知道這到底是韓毅臣的詭計,還是真的有人盯上了她。這樣的感覺非常不好,多年以來,從來都不曾有人會將她逼到這樣的境地。她是個生意人,自然也是精明的,但是這樣的事情來的太突然了。
但不管怎樣,就算有風險,她也需要冒著風險去搏一把。
她打通了韓毅臣的電話,表示願意合作。這也在韓毅臣的預料之中,齊娜是個怎樣的人,他很清楚,但這並不代表她是個很好鏟除的歪瓜裂棗。齊家本就是房地產發家,而興盛到現在,有一半的功勞是齊娜的。
彼時溫芷言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但仍然在昏迷之中。蕭璟日日守著她,八卦記者都快要將醫院的門給踏平了。齊娜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尷尬,每每出現在公眾視野,都要被問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