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
張東把沈少推開一邊,目光灼灼的看著沈蒼然:“這病人我是救還是不救?”
沈蒼然瞳孔微微一凝。
“張先生說笑了,既有搭救之法,蒼然必當感恩戴德才是。”
沈蒼然語氣平靜,但這種平靜卻讓沈少和沈鸝詫異的看她一眼。
張東皮笑肉不笑:“那你們就出去吧。沈少留下,做我助手。”
二人不疑有他,說了一句“拜托了”先後走出了臥室。
張東示意讓沈少把門關上。
“你小子幹嘛啊,神神秘秘的?”沈少不耐煩的走了過來,推了張東肩膀一把。
“閉嘴!”
張東/突然一喝,嚇得沈少一愣一愣的。
還沒明白咋回事呢,就見張東手起掌落,噗的一聲砍在了老頭脖頸處。
老人頭一歪,昏了過去。
“臥槽,你幹嘛呢?”
沈少瞪大了眼珠子。
張東也是真無奈了。
“你是豬嗎?”在這貨屁股上踢了一腳,捂著沈少的嘴不讓他發出聲音。
“聽說我。”
張東壓低了聲音,在沈少耳邊快速的說道:“雙陰極寒縮骨症,據我所知隻有女人才會染上這種怪病。男人染病的例子也有,但卻不被稱之為病,而是——毒。被人下毒。”
沈少瞪圓了眼珠子,嘴裏發出嗚嗚聲。
“小聲點,你個二貨。”
張東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暴栗。
“我不清楚你們家到底是咋回事,還有這個老頭我也不敢完全相信。所以就打昏了他,現在事情你都知道了,盡快冷靜下來,不叫喚了就點點頭。”
沈少拚命的點頭。
張東鬆開了手。
“操、你大爺,你差點憋死我。”沈少壓低了聲音,在張東耳邊劇烈的喘息著。
張東:“……”
罵人以後,沈少神情變化了起來,好像很畏懼什麼,臉上是一種張東從來沒見過的蒼白色。
“具體事情我晚點再跟你說,先把我二爺爺的病治好。”沈少嚴肅道。
“你確定?”
“確定。”
沈少眼神中也閃過一絲掙紮,但最後還是咬了咬牙決然道。
“那好吧,你也先出去。”
“我也出去?”
“廢話。”
張東開了門直接把沈少推了出去。
倒不是他救人的手段見不得光,而是治療雙陰極寒縮骨症需要古醫裏麵的一些秘術。
不同於八相銀針,這些秘術原本是屬於別家的流派。
雖然被張東學了過來,他自己使用沒問題,但如果被別人學了去,張東保不齊背一個背信棄義的罪名。
說起來這也是古醫的一個固守自封的陋習。
每一個古醫世家都覺得自己家傳承的醫術才是正統,拒絕外傳,也拒絕交流。
這就極大的束縛了古醫在醫學界的影響力,也導致了很多傳統醫術的失傳。
嚴格意義上來講,張東所在的家族也是這其中的一員。
有著傳男不傳女的規定。
但是張東的父親,張家現任家主,思想較為開明。雖然依舊不能大刀闊斧的把舊觀念的條條框框給砍了,但卻允許自己的兒子張東可以在醫術上集百家所長。
算是古醫世界的一次創新,張東也很榮幸的成為了一個異類,一朵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