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去,張東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下老人的病情。
相當棘手。
若非張東身懷一些古醫秘術,還真不敢攬下這樣的大活。
雙陰極寒縮骨症,使得老人神經係統非常敏感,這種情況下八相銀針雖然有用,卻需要其他法門來穩住老人身體機能。
一直以來,類似這種患者張東都是使用九龍無悔針法,屢試不爽。
但這次,九龍無悔針法顯然是用不上了。
九龍無悔針法最大輸出就是刺激人體潛能,喚醒器官的生命力。老人的情況,幾乎類似於自己施針了一次。
九龍針法貿貿然刺激下,不是救人,而是害人。
……
客廳。
“這都一個小時了,那家夥行不行啊?”
沈鸝焦急的在客廳裏踱著步子,時不時的看一下手表,有點神經質了。
沈蒼然坐在沙發上,優雅、自然。
一雙清眸宛如泉水般澄澈,又似乎久經滄桑後的渾濁。浮浮沉沉,令人看不真切。
沈少則要簡單的多,抽著小煙喝著小酒,時不時的抽空看一眼沈蒼然,頗有些大器晚成的意思。
“你看我做什麼?”
沈蒼然耐不住了,冷聲訓斥道。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沈少笑容玩味,這股痞勁有點張東一開始的意思。
沈蒼然似乎生氣了,麵帶寒霜。
“把你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
呃……
沈少張了張嘴,看著沈蒼然絕美的一張臉孔,呼吸微微滯澀。
好半晌兒,沈少頹廢的轉過頭去,又鬱悶的喝了一大口紅酒。
“窩囊廢。”
沈鸝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臥室裏沒有一丁點動靜。
兩個小時後,仨個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太安靜了。
哪有治病救人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了的?
性子急的沈鸝第一個走去了臥室。
“你幹嘛?”
沈少攔住了她。
“滾!”
沈鸝單手叉腰,隻用了簡單粗暴的一個字回答。
沈少心頭燃起了一團火。
在沈家,分為旁係子弟和直係子弟兩個血脈。
沈鸝和沈蒼然無疑是直係子弟。
而兩人又非常的出色,特別是沈蒼然,別看這小妞年輕,她的一句話,就算族長也不敢無視。
沈少的身份比較尷尬。
按照血脈來論,他是直係子弟。但沈少的母親卻隻是沈家的一小保姆。
他的身份,介於直係子弟和旁係子弟之間。
就是這麼一個不尷不尬的身份,搞得沈少兩頭不招人待見。所以才會一個人躲在這濱江市,天高皇帝遠,作威作福。
這次沈蒼然二女突然造訪,就是要求沈少找人治好二爺爺的怪病。
作為回報,在三天後的族議上,由沈蒼然和沈鸝共同提議確定沈少直係血脈的身份。
但這事裏麵卻有不少的彎彎繞。
特別是在張東提醒後,沈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沈蒼然和沈鸝她們兩個人身後的長輩和二爺爺一直是水火不相容。
可這次,二女表現的卻如此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