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別墅的張東,轉了個彎,在一個牆角,一隻手扶著牆“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鮮血和著冰碴,冒著絲絲寒氣。
張東擦了擦嘴,給白依依打了個電話。
“你在哪?”
“局裏啊,怎麼了,你語氣這麼奇怪?”
“馬上回家。”
張東掛斷了電話,隨手找了一輛出租車。
下車的時候,他一張臉慘白慘白的,踉踉蹌蹌仿佛一個重傷的人闖回了和白依依共同居住的小別墅。
打開門,張東一頭摔在地上,就此昏迷。
白依依回來時,大概是一個小時以後。
一進門,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張東。
啊的一聲尖叫,忙把張東扶了起來,探了探他的鼻息。
萬幸,還有氣。
白依依拿出了手機,要撥打急救電話,因為害怕手指幾次輸入錯誤。
又氣又急,眼淚就快下來了。
啪。
一隻虛弱的手打掉了白依依的手機:“溫,溫陽玉……”
張東最後說了一句話,至此沒了聲音。
……
一天一夜後,張東悠悠轉醒。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滿室清香。
張東手裏攥著那塊溫陽玉,艱難的睜開了眼皮,就見臥室的門打開,白依依拿著一條用溫水泡過的毛巾走進來。
“呀,你醒啦?”
白依依驚喜的道。
張東虛弱的點了點頭:“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昨天你到底幹什麼去了,搞成這個樣子?”
張東搖了搖頭。
不知道是沒力氣說話,還是不想說話。
有溫陽玉在,張東撿回了一條小命。
第三天清晨,他基本上恢複了。白依依見他沒啥大事以後,忙不迭的跑去上班。
坐在床/上,張東運轉著八相心法,腦子裏卻在轉動著那天老人蘇醒了以後的事。
當天張東順利的把老人體內寒毒封印在了丹田,就在大功告成之際,老人體內突然竄出一股邪惡的氣息,張東那時正運轉著八相心法,這股邪惡氣息就仿佛嗅到了血腥味的毒蛇一樣,通過八相心法的真氣過渡到了張東體內。
一刹那間,張東染上了雙陰極寒縮骨症,與此同時,九龍寒脈同時爆發。
危在旦夕之際,老人也正好醒了。
他神智似乎有些不清晰,瘋瘋癲癲的。
看到張東的第一眼,就問他:“是你救了我?”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
老人又像瘋了一樣撲上去,掐住張東脖子,要把他活活掐死。
張東雖然中了雙陰極寒縮骨症的毒,體內寒毒也在發作,但對付一個大病初愈的老頭還是沒問題的。
製服了老人後,他更加的瘋癲說出的話,不知真假,卻聽得張東心驚肉跳。
八相心法緩慢的運轉,溫陽玉留在了張東這裏,寒毒得以再次封印。
但這次的封印出現了裂痕,寒毒蠢蠢欲動,下一次就不是封印出現鬆動,而是如沉寂了幾百年的火山,徹底爆發。
張東眼神怔忪,回憶著當天老人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