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們見狀,迅速奪路而逃。
又過了五六分鍾,其他保安才姍姍來遲,見到現場這一幕,慌忙摁下了急救電話……
翠湖路平民區。
夏芒正津津有味地看著書,忽然聽到身份芯片的來電聲。
一看是老媽,於是立馬接通,“喂媽,什麼事啊?”
杜冬豔著急地說道:“快來醫院,你爸出事兒了!”
“什麼?”夏芒隻覺得仿若晴天霹靂,問清楚地址之後,立刻奪門飛奔而出。
安黃市第二人民醫院。
杜冬豔正守在急救室外低聲啜泣,在她的身旁一個人都沒有,顯得格外淒涼孤單。
急促地腳步聲由遠及近,夏芒氣喘籲籲地趕到,他一來就問道:“媽,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杜冬豔哽咽著:“我正準備下班回家,就聽到你老爸單位打來的電話,說他出事了,聽說是被一夥歹徒砍傷,全身都是血。”
看著母親傷心的樣子,夏芒雙拳緊握,牙齒咬得嘎嘣直響,手腕處的青筋也是根根暴起。
“要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一定讓他血債血償!”
他的聲音幾乎是從嗓子縫裏擠出來般,沙啞而低沉。
冗長而空曠的急救室甬道中,壓抑而肅殺。
三十分鍾後,終於有個白大褂醫生打開了手術室的大門,他剛剛一走出來,就被夏芒和杜冬豔圍住詢問。
“還好,病人隻是失血過多,我們已經從血庫裏麵調來了鮮血,好好休養幾天,應當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這次的醫療費用,你們可以去收費處繳納。”
他微微點頭,便疲憊地離開。
母子二人聽到這個結果,總算是稍稍鬆了口氣,連連道謝,但很快,杜冬豔就又發起愁來,手術費用肯定不低,她到哪裏去籌呢?
“媽,我們先去看看吧。”
夏芒拉起母親的手,來到收費處問道:“醫生我來繳費。”
負責收費的工作人員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姑娘,她抬頭看了兩人一眼,不知道為什麼語氣格外傲慢:“你們一共需要繳納的費用是兩千七百二十五星元。”
夏芒二人還沒來得及回答,她便又說道:“你們應該不需要病房吧?”
這樣的態度,讓本來就心情不好的夏芒更加惱火了:“你怎麼知道我們不需要病房?”
那小姑娘不以為意地說道:“病房可是有點貴的,普通病房是一天七十。”
“高級病房呢?”夏芒又問。
小姑娘瞥了他一眼:“高級病房?高級病房可貴著呢。”
她玩弄著手指甲,並沒有回答夏芒的問題。
後者用力地拍在窗口處的大理石寫字台上,低吼道:“我問你多少錢。”
“凶什麼凶啊,我告訴你你住得起嗎?”小姑娘來了火氣,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輕蔑之意出言譏諷道:“瞧瞧你那樣,明明沒錢還要打腫臉充胖子,哦喲,就是為了那可憐的自尊心~”
“行了,小芒,我們走吧,把你爸接家裏去住。”
杜冬豔小聲扯著即將發飆的兒子。
夏芒聞言,轉過頭輕聲道:“媽,把老爸接到家裏去住怎麼放心啊,這麼重的傷還是呆在醫院好一點。”
他說完,也平複了下心情,換了個臉色對收費員說道:“美女,麻煩你給我爸安排個普通病房吧。”
“哼!”誰知道小姑娘挺有脾氣,撇開頭:“喲,剛不好揚言要高級病房嗎?怎麼這麼快就改口了?哎,可惜,普通病房現在也沒有了。”
“怎麼可能沒有了?”夏芒瞪大了眼睛。
“我說沒有了就是沒有了,剛才已經有人通過網上訂了一間了。”收費員毫不示弱地大聲回應道。
夏芒冷哼了聲:“你當這裏是酒店呢?!還預定病房?!”
收費員側過頭去,不再說話。
她這樣子,逼得夏芒恨不得直接把這裏砸個稀巴爛,但最終內心的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
他強忍著火氣,好言好語地道歉:“醫生,剛才是我不對,我著急沒有控製好情緒,麻煩你給我們排一間病房吧,我爸傷勢太重,拖不得啊。”
收費員滿不在乎地嗤笑了聲:“對了嘛,什麼樣的身份就應該用什麼樣的姿態,早這樣姑奶奶也懶得和你廢話了。”
“交錢!”
她伸手一攤。
“可不可以直接從公民個人身份賬戶上麵扣?”夏芒突然意識到自己兜裏沒有錢。
不過公民個人賬戶上倒是有榮譽殿堂打來的五千星元。
他這話剛剛說完,便聽到耳旁飄來一個聲音:“你們是夏雲天的家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