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恩旭就過來,把李欣、小雅,和兩個孩子接去了廣州。
小雅被李欣任命成了總裁助理,丫頭樂的屁顛屁顛的;臨走的時候還朝我炫耀,說自己的碩士研究生沒白念!
想想啊,當初在一起共事的時候,她還是個未經世事的丫頭;整天跟我屁股後麵,給我加油打氣。可現在,人家都混成總裁助理了;真的,我打心底裏為她高興。當然,我更希望將來,她能找到一個彼此相愛的男人;雖然現在,她的年紀還不大,不太考慮這些。
那天,在小區門口,望著出租車遠遠離開的時候,我看到江姐,她是那麼地不舍,眼圈都紅紅的。我知道,她是舍不得孩子,可是因為我,或許她也想跟我重新開始吧,在這個我們初識的地方,所以她不得不與孩子,暫時分離。
送走他們以後,江姐擦了擦眼角的淚,轉過頭,朝我一笑說:“走走吧,轉轉這座城市。”
我點點頭,看著她美麗的臉龐,和白皙的胳膊;當時我想拉她的手,這似乎是一種本能地反應;可就在我的手,要觸碰到她的時候,我又羞怯地縮了回來。
可能牽手太快了吧?萬一她不答應,怪尷尬的;後來她走在我前麵,江城的春天格外涼爽;江邊吹來的風,帶著絲絲溫潤,她就如蝴蝶般,邁著步子輕盈地向前。
後來我們走到一家銀行門口,她指著自動取款機說:“還記得嗎?當初第一次見你,你家裏欠了高利貸,姐就是開車帶你來這裏,給家裏打的錢。”
一邊說,她就微笑地看著我,後來她搖搖頭,有些無奈地一笑說:“你肯定不記得了,沒良心的;記得誰都不記得我,傷心!”說完,她故意噘了噘嘴,那樣子真的可愛死了!
沿著樹蔭一直往前,她嘴角帶著笑說:“當時啊,感覺你好傻!手裏捏著皺皺巴巴的200塊錢,還要請我吃飯!嗬,姐是誰,一眼就看出來,那200塊錢,是你全部的家當;你要請我吃了飯,回頭還怎麼活?”
她這樣說,我望著路邊的街景;記憶仿佛被什麼觸動了一下,在我的腦海裏,似乎還真記得有這麼回事兒。
我就趕緊說:“姐,那後來呢?200塊錢,在這個城市裏,恐怕得餓死吧?!”
“嗯!差點就餓死了!”她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竟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她說,“姐就是這樣,把你帶回了家,做飯給你吃,還給你買了衣服!想想你爸媽也是,就給你200塊錢,也敢讓你出來闖蕩!”
我撓撓頭說:“姐,我家裏窮,還欠著高利貸;當時能拿出200塊錢,就已經很不錯了。”說完這話,不知為何,在我的腦海裏,某些記憶竟然在一點點拚湊!
模糊間,我似乎記起了當時坐火車,來江城的情形;後來我貌似還去了金鼎公司去麵試,認識了某個女人。
後來她就帶著我走啊,轉啊!一連兩個多月過去了,跟她在一起,我似乎感覺不到疲倦,而且心底竟有種依賴的感覺。
江城不大,那段時間,我們幾乎轉遍了這裏的每個角落;好幾次,當她幫我回憶往事的時候,她站在某個地方,或是療養中心,或是江城南路,或是早已改名換姓的金鼎公司;她都會觸景生情,忍不住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