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寒雁一大早的,就驚喜的喊到。
陳淑君無奈的揉眼睛,昨天關燁再這裏看她睡覺,看了兩個時辰,她也兩個時辰沒睡,直到他走了,她才沉沉睡去。
現在睡得正香,卻被寒雁給吵醒了。
“怎麼了?”陳淑君慵懶的問到。
寒雁笑嘻嘻的說道,“院裏的桃花抽枝了。”
“是嗎?”陳淑君不太相信,這一陣子,雪水相繼融化,這麼快就春天了嗎?
帶著好奇心,陳淑君也穿了衣服走出去。
陽光照在人的臉上,暖洋洋的,陳淑君眯著眼睛,走到那顆桃樹下麵,果然,有新的枝椏,而且,已經冒出了新的綠葉。
沒想到,這麼快了。
陳淑君已經不記得她是什麼時候離家出走的,但是沒想到,竟然已經到春天了。
記得她走的時候,還是滿地的積雪呢。
有時候她都想著,會不會一輩子都跟關燁這樣了,誰都不低頭,誰都需要一個台階。
但是她清楚,關燁不是那樣的人,就算他對別人是那樣,對自己也不會,他隻是不敢。
不敢來認錯,不敢來找她,因為每一次見麵,陳淑君都會與他爭吵起來。
男人,最怕的就是爭吵。
陳淑君心裏都明白,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吃完了早飯,聶彥就來報道了。
一如既往的,說著家常閑話,然後安靜的看書,困了就在榻上睡一覺,餓了就找寒雁要吃的。
而陳淑君也不管他,隻是做自己的事情,寫寫字畫畫花草,心境倒也平和了一些。
打發了白天的時間,就期待著黑夜的來臨。
不懂表達的笨關燁,每天都會如期而至。
陳淑君永遠都是不動聲色的等著他,他在床邊看著她,她就假裝睡得很沉。
隻是,似乎平靜並不屬於陳淑君。
“很久沒看到小爽了。”坐在窗邊看書的陳淑君突然開口說道。
寒雁熬著茶水,“夫人,這幾日,爽少爺都是牛青哥帶著。”
說道牛青,她的臉又紅了。
這麼久了,這丫頭的品味一直沒有變過,喜歡牛青喜歡得跟什麼似得,從來沒變過。
哪怕是看到聶彥那樣的妖孽,她都不會正眼看一眼。
唯獨牛青。
原本,陳淑君以為這不過是少女情竇初開的一個夢而已,沒想到,寒雁會堅持那麼久。
“哦,你是不是經常去偷看牛青?”陳淑君揶揄。
寒雁紅了臉,“沒有的。”
陳淑君出來得急,也沒管陳爽,不是她粗心,隻是因為知道關燁無論如何不會不管的。
所以,送陳爽上學堂就成了牛青的事,寒雁跟牛青交接的,她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我隻是不放心爽少爺,所以才經常過去看看。”寒雁眨著眼睛,煞有介事的說道。
陳淑君但笑不語。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可是寒雁對牛青的心思,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牛青就算再木訥,也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是,這麼久了,這個家夥好像一點回應都沒有。
“吃飽了飯沒事幹,不如去酒樓看看。”陳淑君放下了書,歎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