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已經不是我的,心已經不在,但我還記得——水漓
他,就是離我而去的人,他也是被我害死的人,可能也不死,而在我麵前的又是誰,我認識嗎?或許不認識
“妖物,你還要望我多久?”
對啊!如今他是道士,而我,是妖,在他眼中就是妖物,可以收來修行的妖物
“敢問,先生何名?”
他望著我就如獵人一般,而我卻望著他猶如故人一般
“三無”
話語一落,我望著這個人的臉,臉角的刀疤,在那清秀的臉上多了一筆英姿
“妖物,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而且你終究死在我手上”
他的自信,宛如殺人那天,我的顧及他又怎會懂?嗬嗬!他轉身消失在我的視野裏我無法忘記,也要忘記,就如忘記顧照一樣
“姑娘?留一下”
一個和尚叫住我,我望著他,突然從外衫裏掏出一封信給我
“師傅,拿給施主的,說“讓施主,放下一切””
他低著頭不敢直視著我,說完又害羞的跑了回去,豔黃的身影穿插在人群裏,我要了要頭,小小年級出了家,日後喜歡了女子,豈不要像倉央嘉措一樣?
裏麵的紙條,毛筆寫的字,十分秀氣,似乎毛筆似乎好久沒有碰了
“同胞,舊人,故人,何苦亂之”
這句話不難理解,卻雲裏霧裏,兄弟中,我隻認識顧楊一家,而且顧照的轉世已經如此,我,我,還能如何?顧楊,太小,似乎年月掐在一起也不太對,這件事,我是否敏感了
“水漓?”
一聲熟悉的聲音把我喚出思想,我抬頭望去,是他,左展顏,我沒有向後轉去,也沒有前進,任他牽著她的手向我走來,沒過多久,他們站在離我一步遠的地方,左展顏沒有笑,白梓沫的臉更是哭喪
“去哪裏了?”
他詢問著我,眼睛裏的憔悴,或許不是因為我
“沒”
“那為什麼不說就走?”
“因為?你想聽什麼?”我反問著他,也在說給白梓沫聽
“……”
“左展顏,你困不住我,因為我是水,一有縫隙便會溜走”
他望著我,整個眼睛在剖解著我的內心
“那在你為離開之前捂住便是”
他說完之後,我望著白梓沫的臉,扭曲的不行了,而我卻無比輕鬆,在我眼中早就忘記那種感覺是如何的
“明天去學校,來左府去水晶宮任你,若你當我是白洛轉世,我對我前世做的事十分抱歉”
他向我道歉,第一次,我望著他,他曾如此自傲的人,現在,對我說抱歉,可是,可是,可是你說抱歉有什麼用?那麼多年,我為你殺人的時候,你哪怕說“謝”也好可是呢?我殺了第一個便是第二個,成千上萬的性命曾在我手上
我不似判官,能讓你有機會改錯,而我殺便是殺,死便是死去,你隻是把我當成你的人刀而已,而這樣的人刀,不知你養了多少個
“抱歉?能換了幾條性命?”
我問著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他沒有對我說什麼,抓住白梓沫的手卻緩緩的鬆開,他知道什麼
蒼天給了你可以吃飯救人的手而你卻要我如此?
“我回去了,學校,回去,不是為了你,隻是為了我家老頭”
風打在我的臉上,不算刺骨,但也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