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審結束後,外麵的天空一片晴朗;小姨疼孩子,非要拉著我們,去商場給孩子買東西;我說:“姐,你跟小姨去吧,我去找一下小金,把酒店的事交代一下。”
“那你早點回家,別忙太晚。”說完,她開心地上了車,這個女人,和小姨一樣,也是個逛街迷。
她們走了以後,我就打電話,叫小金帶著刀,直接往港南監獄的方向去。
在路上,小金不解地問我說:“哥,林婉剛都宣判死刑了,咱們還有必要弄他嗎?”
我咬著牙說:“槍斃太便宜他了!我必須切了他的手,讓他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
小金抿抿嘴說:“哥,交給我來吧,你文縐縐的,幹不了這個。”
“幹不了?當年海子幫綁了我,我連自己的大腿都敢紮,現在左腿還都是疤!”一邊說,我想了一下,又說,“對了,海子幫那群人,還算老實吧?!”
小金立刻點頭說:“嗯!這幾年跟著咱們港口改造,人員素質也上來了;能吃苦、不怕死,咱們遠洋運輸的安保工作,都是他們在幹。不過哥,這回政府收了港口,不會把那些兄弟們,給辭了吧?!”
我一笑說:“放心吧,政府不會,也不敢;這些人一旦丟了飯碗,你讓他們幹什麼?到時候不還是危害社會?”講到這裏,我又說,“對了小金,我跟五爺商量過了,以後金港酒店就給你了,好好幹,酒店生意一直不錯,將來也是份事業。”
“哥,你……”小金臉色一僵,特別不開心地說,“那你呢?你去哪兒?這些年,我是你一手帶出來的,反正我不管,你去哪兒,我就跟著去哪兒!”
“傻小子,你都多大了?該像個男人一樣,出去獨擋一麵了。”我重重地拍著他肩膀說,“哥和你嫂子,回老家那邊發展,交通這麼便利,咱們會常聚的。”
聽我說這種離別的話,一直嘻嘻哈哈的小金,瞬間落了淚;其實我也特別傷感,這些年小金跟著我,一直鞍前馬後,還陪我闖過南蘇丹;我早已經,把他當做自己的弟弟了。
可悲歡離合,人生就是這樣,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下午的時候,我和小金在路邊餐館,簡單吃了頓飯;中間我又給姨夫,打了個電話。
他回我說:“到了監獄後,直接報名字就行,會有人安排見麵;記住,別把事情鬧大了,這件事過後,跟誰也不要提,明白?!”
“姨夫,謝謝了!”掛掉電話,我長舒了一口氣。
林婉剛,我們終於有機會,再次麵對麵了;隻是獵人與獵物的關係,早已經轉變了吧?!
臨近傍晚,我們到了港南監獄;兩個獄警給我們引路,那時林婉剛已經被提出來,單獨關押在了一個房間裏。
打開門之後,旁邊的獄警,還囑咐了我一句:“雖然是死刑犯,但也不要搞出人命;他明天一早行刑,下手注意點分寸!”
我點點頭,把兜裏裝的兩盒好煙,塞進獄警兜裏,然後帶著小金,直接進了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