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習推開包廂門時那驚異的表情,著實的讓越越的愉悅心境得到了十二分的滿足。是因為山木吧,三年不見,他顯得愈發的成熟,清瘦了不少,人卻顯得十足的俊朗,還帶有些陌生的氣息,夾雜在那熟悉的濃濃的愛意之中。
習習有些發愣。看著這百味齋,一切都不曾改變。依然是淡雅而華麗的氛圍,昏黃的燈光燭火般溫暖,生意並不紅火,卻總有為數不多的人,平靜的坐在餐桌前,安靜的,卻又不乏人與人之間溫情。剛進門的時候,老板娘淺淺一笑,她的臉上看不到歲月的痕跡。三年,她和越越已經是大三的學生了,而這老板娘宛若當年,眉宇之間未曾添一絲一毫的風霜的痕跡。習習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要不是老板娘問道:“小姐,幾位?”她真以為自己還是當年那個青澀的高中生。
不同了,仍是有東西在微妙的變化著。三年前,老板娘見著自己和越越總會說:“三位吧!蘭廳給你們留著呢!”
此時此刻,三年後的她們再一次出現在了蘭廳。這蘭亭是越越挑的,說是自己名字裏有蘭,簡直就是為自己準備的。習習看著眼前的一切,那麼熟悉的場景,隻是時間徑直的跳過了三年。
“習習,快進來啊!發什麼呆啊!”越越一臉笑容,堆疊在清瘦的臉上快要溢出來了,“習習,是山木!驚訝吧!”
話語裏的驕傲,自豪,興奮,感激,幸福……
“哦!”習習腦子裏亂亂的,當她看見眼前這個山木在開門那一瞬間給她那一笑的時候,出現在腦海裏的是“木枝”這兩個字。可是越越卻叫他“山木”那他到底是誰呢?越越到底知不道這個“木枝”的存在?
“習習,來坐啊,等你好久了誒!山木說要謝謝你這三年來對我的照顧。”越越說著轉向山木,滿眼的柔情濃意。
這一刻,習習下定決心,不管他是“山木”還是“木枝”他現在既然在這裏了,那他就是“山木”不是別人,隻是越越的“山木”。
“得了,說是請我來吃飯,還不是來看你們小兩口秀恩愛啊。”習習賠笑道。
“哪有?”越越臉一紅,十足的小女人!
“算了,不逗你倆了,姐姐我可是好久沒有吃過一頓好飯了,藍悅君那三八真是一十足的胎盤,害我不淺……”說著習習狼吞虎咽的開吃了。
越越淺淺一笑,看著山木那迷惑的眼神,將習習的課堂風波一一講了出來。
“那把那個也小冬瓜也叫來吧!”又是三年前那樣的語氣。習習滿心的不滿。
“叫他幹嘛!掃了姐姐的雅興!”
“叫來吧,習習,那小冬瓜被你噴了一臉水,你好歹得給人家陪個禮啊,人家是你雇來的‘抄書先生’,可是你這樣會落得個欺負小師弟的名聲的。”越越說道。
“好啊你,虧我這三年對你如妻,咋倆也是相敬如賓的,這山木一回來你就變了臉,越越,以前我怎麼沒把你給看透呢?”習習蠻不講理的胡攪蠻纏。
山木隻是靜靜的坐著,溫柔的看著越越,仿佛要把他刻進自己的眼中。
“好了,習習,叫小冬瓜來吧,熱鬧點。”越越好脾氣的說道。
習習一想,我這樣不是個一百八十瓦的大燈泡嘛,叫來緩解緩解尷尬氣氛也好。
小冬瓜看見包廂裏的三人時臉都綠了,估計他是以為習習請他單獨吃飯呢,越越心中暗暗笑笑,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四人有說有笑的吃著飯,席間閑聊越越這才知道原來這小冬瓜叫張俊之,是她們文學係裏大一的小師弟,他是看見習習打的招聘書童的廣告被習習挑中的。習習當時就圖他傻不拉唧,是個做書童的料,哪知道他竟是個“呆瓜”,於是習習毫不客氣的給他一個稱謂“小冬瓜”。要說,這小冬瓜其實並不矮,隻是有些呆頭呆腦的傻氣,習習原本想叫他小呆瓜的,直接說他呆,很傷人的,於是,他的名字就成了小冬瓜。
四人酒足飯飽,越越還未盡興,鬧著去唱歌,習習是一臉無奈,倒是張俊之和山木很是遷就的任由這兩個女孩子瘋瘋癲癲的吵吵鬧鬧。
一進KTV,越越不顧習習抓狂的埋怨每次都是這首歌,依然唱起那首她早已爛熟於心的《越女歌》,她輕輕的哼唱著,目不轉睛的盯著山木,恰好遇上山木滿眼的溫柔與疼惜。
“先秦楚越為鄰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