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走廊裏就聽見習習尖銳的叫罵聲。
越越不得不承認,當她看見習習站在自個兒宿舍門口指指點點的破口大罵時,頗讓人覺得這是個“瘋婦”。
“習習!”
“越越,你可算回來了,快點開門,藍悅君那死胎盤給老娘在裏麵裝屍,不給開門,我今兒被你叫的急,沒帶鑰匙。”習習的聲音裏滿是憤怒。
越越在衣服兜裏搜羅了半天也沒有找著鑰匙,一臉煩悶的看著習習。
“我也沒有帶,今個兒出門都是臨時的……看來咋倆今晚是得露宿街頭了。”
“是麼?不見得哦!”習習雙眉一挑,輕蔑的道,“死胎盤。姐姐就陪你玩玩!”
110趕來的時候,習習拉出個哀傷的神色:“我們今天出門都沒有帶鑰匙,現在就我室友一個人在裏麵,叫半天門也沒有人應,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你們快進去看看吧!”
開門。
藍悅君正優雅的坐在床頭聽著MP3,習習一步撲上去,死死的抱住藍悅君,哭喪道:“君君啊,你沒事啊,擔心死我了,我們敲半天門你都不開,我們還以為你出事了,所以報警了!”
越越在一旁愣住了,這習習真是十足的演技派。
藍悅君也毫不遜色:“對不起,我音樂聲開得太大,沒有聽見,害你們擔心。以後不會了。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
110瞪著藍悅君,憤怒的留下一句:“下次不要把音樂聲開那麼大,免得朋友為你擔心。擾警可是犯法的!”
又剩下三人了,這一戰的勝利樂得她一直哼著:“今個要高興啊,今個兒要高興……”
越越好心勸道:“好了,習習,時候不早了,洗洗睡吧!”
這一句,倒成了戰爭的導火索!
藍悅君暴跳如雷了!這句看似勸解的話語卻成了她眼中的諷刺。
“你他媽少陰陽怪氣的,別以為平時冷言寡欲的裝清高,就是好貨色,背地裏見人就投懷送抱的。”
“她看見了?也是,著窗戶一眼就可望見宿舍樓下的。”越越心中有些憤怒,像是孩提時代悉心收集的糖果紙,小心翼翼的夾在日記本中,卻被人偷看了日記還笑做無知!
“不過這麼暗,她看不清的。看見了又如何?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可是自己明明清晰的感覺到難堪,為什麼?”
她顫抖著,不知道要如何應對。
“啪!”越越從清脆的聲音中醒悟過來,就看見藍悅君怒紅的眼睛。
“舒羽習,你他媽算什麼東西,敢打我?”說著衝上去和習習扭打起來。
女孩打架不過是扯頭發,掐,踢……
越越是個不喜是非之人,對於習習的藍悅君的戰爭,她也是不涉足的,盡管習習是自己的好朋友,盡管事情有些原因在於自己,她仍是對此不聞不問……
隻是,如今,事情鬧到這種地步,不是她所想的,想要出手製止,已是為時已晚。
“有些事,你可以決定開始,而結局卻不是你說了算的。”是誰這樣的告誡過自己的?
越越在中間奈何不得二人,反倒挨了不少悶抽,可是最後,是怎麼停下來的隻是記得習習操著玻璃水杯衝著藍悅君砸了過去。越越不記得空白的大腦是怎麼支使著自己去擋下了那個杯子,隻是尖銳的刺痛在額前彌漫開來,眼睛開始灼痛,模模糊糊的聽見習習驚恐的尖叫,還有藍悅君不屑一顧的冷笑……
“看來,真的不能就這樣結束,自己掌控不了……”越越害怕了,逃避著,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