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羞紅了我的一張臉,這樣子唐突我我豈能容他,可是真打我絕不是他的對手,怎麼辦?倉皇而去,雖說是不算輸了,輕功也爭回了麵子,可是總是感覺差了點什麼,再說我還要拖延時間呢,不行,我不能走。
“好啊,不過我們要先來比試比試,你贏了,我自然就跟著你走。”
“刷”的一下那人他立即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彎刀,眉飛色舞的說道:“好,我就讓你三招。”
“等等,我們不比刀劍,隻比畫功。”
“畫功?畫什麼?”他不解了,卻是好奇的等著要與我比試。
瞧他似乎是上了圈套,我一本正經道:“你畫我,我畫你,誰畫的不象就任憑對方處置,你看可好?”我偷眼著著他的眼,粗俗惡劣的一個人,讓他瞧著我,說實話那是髒了我自己的臉,可是這會也隻能如此了。
“行,就比畫功,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嗬嗬,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隻是這畫的時間可是有限製的。”我附和著,論畫功我一定比他強,可是那論畫的象與否嗎?那又另當別論,我不是君子,我隻是小女人一個。
“你說,要多久?”似乎對於畫畫他也胸有成竹一般,他到底是誰?我心裏一直在揣測著,卻是無解。
“一柱香的時間吧。”那香隻要無風它就燃的慢,燃的慢了就有助於我的拖延時間。
他的下人聽言,早已準備好了紙與筆,那桌子一前一後抬出來兩張,就擺在那蒙古包的前麵,看來他還真是當真了,這遊戲似乎越來越好玩了。
自有人親為我研著那墨,聞著那墨香熟悉的讓我禁不住手癢。
執了筆,凝神在那雪白的紙箋上迅速遊走,駱清揚常說我有畫畫的天賦,這可是真的,想畫什麼便畫什麼,那畫畫的心境早已入無人之境了。
一袋煙的功夫,我就畫好了,輕輕的一吹,把那畫吹幹了,隨手扣在桌子上,壞蛋,甭想偷看我的畫。
氣定神閑的靠在那椅子上,我朗聲道:“畫不好,累了,我歇一下。”隨後我看著那香,伸出手指,生生的在香的周圍屏蔽了一應的氣流,這樣子,香就隻會慢慢的燃而又不至於滅了。此時再看著那香隻一點一點的燃著,好慢啊,時間就象靜止了一樣,雖然這是我的所求,可是卻是太過無聊了。
伸著頭瞄著隔壁桌子上他的畫,才發現他居然很認真細致的在畫著,他的畫功倒是不錯,筆法也很到位,隻是他的心裏有了太多的貪念了,所以那畫中便少了一份空靈與炫美。
“畫好了?”他一邊畫一邊不信的問著我。
“還沒,累了,我休息下,呆會兒再畫。”我嘻嘻的笑,把空氣中的那一份緊張消散於無形之中,原來自己也可以這樣的調皮,五年的蝙蝠穀生活卻在此刻的調皮中徹底顛覆怠盡。我再不是那個冷傲孤決的清雲了。
那人他自顧自的認真畫著,似乎還真是誠心的想要娶我做他的娘子一樣,那門口有一盆水,我慢慢踱過去,洗著臉想要打發我無聊的時光,讓那水珠濕了滿臉,清清爽爽的感覺,真好。
想要洗盡鉛華,洗盡我夢中的難耐,寶貝的哭聲又是乍然響起,我呆呆望著水中那一張清麗的容顏,這是誰?這是五年前那個從所有人的的視線裏絕跡的女子嗎?她是誰,她到底是誰?我拍打著那水麵,讓水珠更濕了滿身而猶未知。可這蒙古大草原它一定是知道我所有的過往,否則我也不會有如此熟悉的感覺。
過了今天,我要去阻止那一場大戰,可是今天的這一場戰我過得去嗎?
驀然回首的刹那,遠遠的,有一個人影直直的坐在馬背上,陽光直射在他的身上,那泛著金光的衣裳仿佛映射著片片梅花向我的眼前淙淙而來。
這是幻覺嗎?如果不是,那麼他是誰?為什麼我的頭又是痛了……
“怎麼,你還不束手就擒嗎?”一聲厲喝直向著那畫畫之人。
他是誰?他又是誰?為什麼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漫延在我的周遭。
我暈暈然,我看著那住了筆直直望著那騎馬之人的壞蛋,是的,他是壞蛋,他下毒他就是我眼中的壞蛋,十惡不赦的壞蛋。
可是另一個,他就是好人嗎?好與壞,又有何界限,隻是我心裏認定了那便是好,我心裏不認可那便是壞,例如清揚,例如鐵木爾,就都是好的。而這兩個人,有些令我無從去下結論,那馬上之人他霸道狂野的神情是我不喜的,我不喜他的霸道他的狂野,我淡笑著看著兩個男人之間的爭鬥,就連那香也不怕著它燃盡了,為著我拖延時間的人到了。我已功成身退,或許我該悄悄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