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致函還是回到了大廳。
她剛一出現,之前一直在大廳裏等待的保鏢離開靠了過來,白管家的電話也接踵而至。顯然,蘇致函單獨行動的事情讓白管家知道了。
“自己當心點,現在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不用我提醒,你也應該知道吧。都在這個家呆了兩年了,怎麼還是毛毛躁躁的。”電話那邊的語氣談不上好,不過,蘇致函知道,他是擔心自己。
“我已經回到大廳了。”蘇致函耐著性子回答,並沒有絲毫不悅。
“嗯。發現什麼沒有?”見蘇致函好脾氣,白管家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他問。
“……沒什麼。”她想起柳青岩,還有那個酷似元寶的身影,終究什麼都沒說。
白管家又叮囑了兩句,掛了電話。
蘇致函也收了線,剛將手機放進隨身的小提包裏,抬頭,便見到了已經回到會場的柳青岩。
還是不免要見麵啊。
柳青岩仍然和宇文南站在一起,他們本來在隨口交談什麼,笑容曖-昧,大概是說這次來參加演出的一位新晉歌星。宇文南正問柳青岩,到底有沒有把這個歌星弄上床,抬頭就見到了蘇致函。
他笑了笑,拉著柳青岩,便直接走了過去,“我們給故人打個招呼。”
柳青岩並沒有太多興趣,卻也沒反抗。
他跟在宇文南的身後。
兩人一同停在蘇致函的麵前。
蘇致函早見到他們走了過來,她停在原地,平靜地看著慢慢及近的柳青岩。還有宇文南。
“真巧啊,弟妹。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是來跟蹤我的。”宇文南半真半假地調侃道。
蘇致函唇角揚了揚,“我本來就是跟蹤你。你別忘了,我早說過,對於那些虧欠我的人,我就會陰魂不散,不死不休。”
她雖然說得刻薄,可是笑容卻可掬得很,遠遠地看,還以為他們在談什麼風花雪月的事情。
宇文南哂然,隨即轉向柳青岩,道:“看,現在的女人,個個牙尖嘴利的,一點都不可愛。真不知道,你當初怎麼就喜歡這種類型?”
宇文南這樣冷不丁地提出舊-情,讓兩個當事人都有點發怔,蘇致函抬頭朝柳青岩望過去,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柳青岩已經隨意地笑道:“現在還喜歡,隻是有點消受不起而已。”
他如此坦蕩,蘇致函也覺得剛才的怔忪有點可笑了。
“彼此彼此。”她同樣坦然調侃,“聽說柳少最近在京城風-月場所很是風光,其實,你的年紀不小了,是不是也該找個消受得起的女人,成個家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別看柳少外麵那麼花,其實早有一個真命天女了,好像姓薑……對,薑巧兒,京城的人都知道,隻是我們遠在澳門,消息閉塞了一點。”宇文南也隨口敷衍,他一麵說,一麵觀察著這兩位神情,不過,任他怎麼瞧,都瞧不出什麼端倪來。
難道,真是的舊情已逝?
這個柳青岩,果然沒有把蘇致函和元寶放在心上?
不過,想想也是,柳青岩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對一個女人長情?
蘇致函眼眸微斂,綻出一縷淺淺的笑來,“怎麼,有未婚妻了嗎?有機會大家見一麵?”
“會有機會的。”柳青岩其實想說,根本不是什麼未婚妻,他也不知道,薑巧兒怎麼糊裏糊塗地成為了自己的“女人”,他已經下意識地敬而遠之了,可是流言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你越是回避,就越傳得是那麼一回事,現在,不僅京城的其他人這麼想,連媽媽妹妹還有爸,同樣如此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