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真的不在一起,該怎麼解釋,薑巧兒兩年不找男友的事實?
她的年紀也不小了,今年二十七,一個女人用一生中最美好的年華等待你。你不能指責什麼。
可是,聽蘇致函這樣說,柳青岩不知道怎麼,張口便認了。
蘇致函“哦”了一聲。
場麵頓時變得異常安靜了起來,柳青岩率先離開道,“我先過去向老壽星賀壽,你們慢聊。”
說完,他轉身就走,似乎對蘇致函多看一眼都沒有。
隻是在轉過身去的那一刻,他的目光變得出奇溫潤而明亮,腦子裏在想一個毫不相幹的句子。
她真的長大了。
從十六歲到二十四歲,從一個青澀慧黠的小女孩,到如今風情萬種的少奶奶,雖然五官並沒有多大出入,可是記憶裏的小女孩,已經無法與眼前的女子重疊在一起了。
他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歡哪個蘇致函,隻知道,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全身濕漉漉的,悲傷的,驕傲的,冷淡的,卑微的,華光四射的,在她麵前,他都能感受到心口異常的悸動,讓他看不清她,唯有那悸悸的痛。
兩年了,致函,你果然做得很好。
柳青岩走開後,蘇致函渾不在意地轉向了宇文南,“前幾天有人出價想買我治下的一塊地,我去查過那個人,他幾天前和你接觸過。應該是你想要吧?”
宇文南先是一愣,隨即笑道:“我一個朋友想要,你願意出什麼價賣?”
蘇致函的敏感有點超乎他的意料之外了,原來她暗地裏早就查過。本來還打算悄悄進行,不過,既然她將這件事直接點破了,宇文南也懶得繞圈子。
大家都是商人,商人便是唯利是圖。私人恩怨歸私人恩怨,如果籌碼合適,從蘇致函手中將地拿過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她主動向他提了,就代表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先告訴我那個朋友是誰。”蘇致函問。
宇文南但笑不語。
“那算了。”蘇致函擺擺手,斬釘截鐵道。
宇文南明知道自己與他爭鋒相對,還處心積慮地想要那一塊並沒有多少開發價值的地,肯定別有緣由,隻能說,他背後的那個朋友,一定和他有很深的利益關係。
譬如……
當初害阿欣和元寶墜海的那個組織?
宇文南說的沒錯,在這些方麵,蘇致函有著異於常人的敏感。
她已經找對了方向。
隻是,宇文南他們確實隱瞞得太好,線索就斷在了這裏,蘇致函沒有辦法再進一步。明明那個神秘的組織已經隱隱約約,能在霧裏看清輪廓,走近一看,卻終究是一場海市蜃樓。
可是,她怎麼能認輸?
聽她說算了,宇文南也沒再爭取什麼,他本來就打算找其他法子了。
哪知,蘇致函話題一轉,重新笑道:“不過,今天既然有壽星坐鎮,我們也別太掃興。我有另外一個主意,更好玩一些的,不如我們來一場賭局吧,彩頭呢,就是你朋友要的那塊地。”
“賭局,賭什麼?”宇文南蹙眉。
蘇致函並不是賭徒,她根本就不會玩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