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是嗎?”她還有什麼興奮的消息嗎?景兒的話都把她的心打亂了,打翻了。她自已的事都管不過來,怎麼有空再去閑操心皇後的壞事。
她已不是後宮的人了,她何必再去鬥,就算她是輸著出宮的,那又如何,難道要鬥得滿身是傷,四麵是敵,連辰辰也沒有才會認輸嗎?她不是那麼掘強的人,認輸並沒有什麼好丟臉的,她有辰辰,那是皇後用盡所有名份都換不到的。
“景兒。”她回過頭笑:“說說你的事吧,知道澈在那裏嗎?”
“你說什麼啊?”她臉紅了,一跺腳:“我才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說了,我去抱辰辰。”
還說不知道,臉都紅透了,說她聰明吧,卻有著小女兒家的害羞性子,彌雪搖搖頭,笑了,縱使再聰明的人,如景那般會明哲保身,又會機智以對後宮,還是逃不開情之一字。
“在想什麼?”龍漓靠近她。
其實他更想問的是,她是不是回心轉意,江公公,有時,還是值得嘉獎的。
“沒什麼?”她笑笑:“景兒都告訴我了,龍漓,事情已經定局,縱得的事,也是屬於過去了。”
他哀痛地收起笑,已成為過去,這最後一賭,明顯,他輸給了墨。
“彌雪,如果我不是皇上,你的決定呢?”那天成軒的話猶在耳邊,對皇位,他沒有眷戀,是它讓他得到彌雪,也失去彌雪,到最後,他不喜歡它。
她支起下巴看著下麵的景物:“沒有如果,事實就是事實。龍漓,景兒幫了你不少,定不能負了她,她無心於後宮,你放了她自由,她會更感激你的。”
“那麼成軒呢?”他細看她的反應。
彌雪激動地睜大眼睛:“那個死小鬼,別讓我再看到他,我非把他皮剝了不可。”讓她吃了那麼多的苦頭。
晚上的宴,隻是一般的宴並不如皇宮裏來得那麼精致和珍奇,當冬兒笑眯眯地抱著辰辰出來時,她幾乎驚得說不出話,景兒朝她擠擠眼:“我說過,這是驚喜吧!”
“是啊,又驚又喜呢。”冬兒是一路陪她限難走過來的,現在見到她,怎麼能不驚喜呢!
“彌雪主子。”冬兒靠近她甜甜地一笑:“小公主可長得真快啊,當初離開的時候,才那麼點大呢?”
“嗬。”她笑著,抹著不自覺流下的淚:“本該是高興的,瞧我還哭得稀裏糊塗的,真是該罰。”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讓那火辣辣的油液,摭掩住她內心的疼,明天,就要打仗。
“墨敬皇兄一杯。”墨站起來端起酒杯:“願琳琅皇上萬歲。”
龍漓有些狼狽,沒想到龍墨會直接宣戰他的權威,端起了酒杯:“但願墨明天,能取得勝伏。”說這樣的話,他是萬般滋味冒上心頭。
草原的暗夜,鬼詭得讓人有些害怕,今夜連半顆星也沒有,明天,打仗,真的決一死戰嗎?她心裏,不希望龍墨贏,但更不願他輸,有沒有二全其美的法子。
城牆上,點起的火燭,早著白煙,欲想點亮夜空,卻沒有力量,景兒的到來,依然讓她無法改變眼前的現狀,他的眼裏也有著離別和傷痛了,那一杯接一杯喝的酒,他不知道,喝酒消愁愁更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