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兒望著她的眼:“這就要怪皇上太愛彌雪了,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愛過頭了,就容易誤斷,彌雪是怨他幾個月都沒到冷宮裏去吧,嗬,那麼彌雪又錯怪了皇上,皇上不是不想去,隻是他的心結,解不開,而且背後也有很多眼睛盯著皇上,要是皇上忍不住了,彌雪就危險了。”
彌雪心裏酸酸的:“景兒真是聰明過人,分的頭頭是道。可惜太遲了,事情已成定局了,你說了也不能改變什麼?”
“景兒不知道北城又發生了什麼事?隻是景兒還是會說出來,免得彌雪以後會後悔,彌雪生產的那個時候,太後昏迷了幾天,皇上是孝子,自是侍奉病塌之中,而據景兒所知,彌雪會早產,是因為有人在那菜裏下了藥,讓彌雪早產,然後正陽宮不許任何人進去,杜公公才會枉死的,皇上知道的,比景兒知道的更多,太後連景兒也想毀之,卻入了皇上的計,治了長孫盈盈和太後的罪。”
原來是有人下藥,她還以為陷害那劉昭儀動了胎氣呢?這一切,早已是太後設計好的一盤棋,她和他,豈是她的對手。
“彌雪有所不知,皇上在小閣裏天天就孤單一人,景兒知道他心裏的痛楚,但是景兒幫不到他,景兒實在不想看到你和皇上勞燕分飛。”她抓住彌雪的手:“江公公說,皇上明天就要回琳琅城了,而你,不回去,為什麼?”
她緊緊地反握住她的手,感激地說:“景兒,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和辰辰,也不知有沒有那麼命活到現在,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回到那吃人的後宮去了,長孫盈盈倒了,還有張德妃,還有楚夫人,以及無數的後宮,你可能不了解我的思想,我的愛,是一對一的,與人共侍一夫,我真的很痛,很不開心,倒不如在這裏來得清靜。”
“彌雪對皇上,就真的沒有情了嗎?”景兒小心地問,江公公把事情都告訴她了,必務讓她說服彌雪回皇宮,她沒必要勸她,她也不喜歡那後宮。
她站起身,吹著涼涼的北風,用力地吸一口草原的氣息:“景兒,事情已成定局了,我知道的多,我心裏隻會痛。”
景兒也站了起來,急急地問她:“定局,什麼定局,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彌雪,真的不想看,你們變成這個樣子。”
她淡淡一笑,風吹亂她的發:“景兒,你幫得已經夠多了,這定局,不是我們能改變的了。”
景兒垂下秀眉,看著城牆一邊正在訓兵:“要打仗了嗎?”
她點點頭,更多的憂愁湧了上來,自已惹的禍就要自已收拾,無妨,愛之深,那麼恨之切啊,他對她付出的愛是無私而又坦誠,但是為了愛,她負了他,為了愛,他報複她。和龍墨聯成一線來報複她,寧願讓龍墨得到她,也不讓她稱心如意。
所有的茅塞都解開了,可是也回不去了,緣份就僅止於那麼短。
景兒又細說了些宮裏的近況,皇後似乎又越發地囂張起來了,她憑什麼囂張,那顆假靈珠,那天成軒晃了晃身就沒有見到過,他在搞什麼東西,快點去揭穿靈珠,奪回皇位,把這所有的爛攤子都收回去,多好。剩下的就不會站在國勢上張望的定局了。
“我不知道皇後怎麼忽然變得這樣,如果沒有接到江公公的旨意,我想,我也會逃不開她的毒手,就連張德妃和楚夫人,都對她言聽計從。”景兒皺著秀眉說。
彌雪歎口氣:“後宮原本就是這般的多鬥和不平,隻是不知,她還有什麼囂張的?”
“我走的前幾天晚上,無意中在上林苑中發現一個南疆人從棲鳳宮過來,那時,也沒想要盤問什麼?隻覺得迎麵看他,就是陰陰沉沉的,不像什麼正人之士,我想我發現了他,皇後定不利於我,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正想著什麼法子躲過這劫,江公公就差人來傳我上北城,正好鬆了一口氣。”她笑笑:“呆會,你還會興奮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