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輕很輕地吻著,輕碰著,像是把我捧在手心裏的寶貝一樣,輕柔輕柔的,想躲,他卻緊緊地環住腰,低頭狠狠地吻,熱烈而又霸道,絲毫不許我退讓。
唇舌襲了進來,如此的狂烈。
這吻啊,像是花間的蝴蝶一樣,驀然地全飛了起來,百花也在怒放著。
有些呼吸不穩,心跳得沒有章奏,他鬆開一會讓我急喘著氣,一會舌又撞了進來,纏著我的舌允著,要將我連靈魂都給他。
李歆上像是餓鬼投胎一般,怎麼親吻都不夠,我癱軟在他的臂彎裏像是棉花。
額抵著額,他輕撫著我的臉:“西泠,我發誓,我會好好地愛你的,雖然我不懂愛,可是我明白,不知什麼時候起,你就裝在我的心裏,不管你是怎麼挖,你也是挖不走的,誰也代替不了你的,我不要再去尋找可以替代你的人。”
我低頭不吭聲,心裏的那個人也是不可以替代的,也不可以掩得住的。
“我們都勇敢一點,愛並不是可怕的。”他如是這般地蠱惑著我。
長長一歎息,一低頭將臉埋在他的懷裏。
溫暖得讓我舒適,鼻子間卻還是重重的透不過氣來。
“李歆上。”我含糊地叫。
他輕柔地應一聲:“嗯。”
“我得了嚴重的風寒,你還親了我,你會被傳染的。”
“我樂意我願意,我一千一萬個高興。”他一手梳理著我的發,很是開心地說著。
“李歆上。”我又不高興地叫他。
他停了下來,將我的臉抬起,有些緊張地看著我:“別說你後悔,在我這兒,沒有什麼後悔藥讓你吃的。”
“孩子……。”
沒說完就讓他打斷了,他輕歎,眼裏也有哀痛:“這是我們不懂事的代價,我不懂得愛你,不懂得看明白自已的心,西泠,這些過去的事,我們不要再提可好,永遠也不要再提了。”
李歆上真的成熟了很多,輕歎氣:“可是如果當我們都累了的時候,可不可以放開彼此,這樣就不會把心裏一點點美好的感覺都磨滅。”
“好。”他爽快地答應:“那我定不會讓你離開的。”
“寫個保證書。”我得留著。
他笑:“學會娘那一套了。”
“嗯。”這樣心裏才會有底。
他學會了更會對我嗬護,疼愛,以及寬廣的胸懷。
這樣的李歆上,隻怕是我真的沒有一絲絲的抵抗能力。
那天晚上他就一直照顧我,快早上我醒來看到他還坐在床邊看著我,嚇了一跳,擦擦眼睛:“你怎麼還不去睡。”
“睡不著,心裏興奮。”他笑。
這個李歆上也有傻傻的時候啊,推推他:“去睡吧,我身體感覺好多了。”
“早該來找你的,西泠,可是我又怕你真的會拒我於千裏之外,不如就這樣心裏想著。”
我輕笑,心情變得特別的好。
薄薄的晨光透了進來,帶著冬的冷,融不入這一房的暖和。
窗格上爬上了快樂,染上了眉間。
公公送來了早膳,也是藥膳,是禦醫開的藥熬的粥,十分的可口,連吃了二碗才吃飽,他也不挑,也和我吃一樣的。
門卻輕響,然後溫潤的聲音傳進來:“西泠,你今兒個好點了沒,我熬了些粥。”
是張揚的聲音,李歆上壓著我的肩頭,用帕子擦擦我的唇角然後就去開門。
門外是白花花的陽光,能讓我看得清楚站在門外的人。
張揚的笑凝結在臉上,看著李歆上有些不解地說:“你怎麼,怎麼在西泠的房裏。”
“因為她是我訂過婚的娘子,她生病我自會來照顧她,不勞張大夫操心了,還有,她的衣食住行,我自也會打理好的。”
沒有很囂張的態度,可是誰都明白這是什麼事。
張揚的笑,有些淡淡澀澀,點點頭說:“我明白了,那西泠你好好休息。”轉身,離得有些匆匆的。
李歆上合上門對著我笑:“你還真會給我招蜂引蝶,以後不許了哦。”
“哦。”我長長地應一聲。
有他在身邊照顧著,無微不至,這霸道的風寒,倒也是來得快,去得快。
然後又可以在這裏做事的,李歆上諸多的條例,就怕是我才剛好又染上風寒。
有禦醫的到來,再加上朝上的藥不斷送進來,這兒的風寒已經得到了控製,並逐漸地好轉,不消十天,這兒的人都可以隨意進出了。
禦醫和朝上的官員,也都要回宮。
自然,我也是得跟上的。
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路往宮行,白雪已經落下,淺淺的銀白覆著萬裏江山。
他再一次探頭出來:“西泠,外麵冷著,進馬車來。”
“再讓我騎一會。”
再一會,他又來喚我,真沒勁,隻得棄了馬進馬車。
他曖曖的雙手將我冰冷的雙手包著,嗬著氣讓我暖起來,一邊說:“一會兒就進城,過了這個城就快到京城了,這個城有三樣東西很出名,第一樣是衣服,第二樣是美人,第三樣是食物。”
“那你可要精神一點,讓全城的美女看到你都瘋狂。”我取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