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要離婚嗎(1 / 3)

林夏說出那些話,讓我心口一窒,不知如何去回答便說:“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無所謂,一直我都說,我會放你自由,你的心從來就沒有在這個家裏一分,多少的事你明明可以打電話質問我的,但是你沒有,千尋,我還是你老公嗎?我一出差,你就去陪著你喜歡的那個人,千尋,你是故意去接我的,也不點破我的謊言,你是覺得我心裏內疚,不會再提這些了嗎?”他聲音越說越大,氣憤是越來越激。

我頭痛起來,真的不想聽了。

也不想跟他吵什麼,我也不想把他惹火的。

原來退幾步,並不是大義,而是一種漠然了。

我以為刪掉很多的東西我們什麼也不要顧,好好地把這日子給過下去,原來很多的東西早就已經有嫌隙了。我和紀小北在醫院的事,法這是一個導火線而已,把埋藏了很多的東西都挖了出來曬一曬,痛一痛。

愛與相信,畢竟真的是不一樣的。

離婚二字,萬萬是想不到會從林夏的嘴裏說出來,沒有很驚歎,或者,都意識到這可能是會發生的事情,不管紀小北有沒有回來,不管怎樣,我們都沒有天長地久一樣。

我和他結婚了,結婚前他愛我,愛到可以不顧一切,可以為我犧牲一切,但是結婚後,也許他就會多了一種期盼,他給多少的愛,他就要我付出多少。

我看過一本書,那裏說有了期盼,就越是想,然後若是沒有回報,便會無比的失望,甚至是憤怒。

也許林夏,現在就是這樣的症狀。

他說出來的那瞬間,他也是有點兒後悔的。

我已經不想去猜想了,一段婚姻,若是沒有二個人相愛,真的不是那麼容易。

總以為很多事不要去點破為好,他對我也是一樣。

其實心裏,早就埋下了埋怨的種子。

我帶林宇在小公園裏玩,他拿著工具在挖沙,好不快樂,偶爾還會回頭看看我在不在,我看著他笑,他就會朝我甜甜地叫:“媽咪。”

把泡好的奶給他:“喝點奶再玩。”

他雙手抱住奶瓶就使勁兒地吸著,一邊吸奶一邊抬頭看我,一會兒一瓶奶就讓他喝得ZZ作響,我鼓鼓掌:“小宇好棒哦,都喝完了。”

他舉起手驕傲地笑了,把奶瓶給我。

我取出紙巾給他抹完汗,他又繼續去玩。

坐在那木椅上,長長地歎氣,如果生活可以一直不變,多好,可以一直是孩子,那更好,永遠的無憂。

我是以前享的福太多了,所以長大便一直不怎麼如我心意。

一個陌生的電話打進來,我有個感想,可能是紀小北。

可,為什麼不接呢,我和他又沒有怎麼了。更沒有逾越什麼道德的界線。難道結婚了,就連異性也不可以多接觸,多說話了嗎?

憑什麼?我便是愛你,我也不會這樣委屈我自已的。

“喂。”

“陌千尋,我是紀小北。”

“有事?”果然是他。

聽他的聲音,都覺得會是一種安慰,會讓不好的心情,慢慢地變好。

“有空麼,請你吃飯,一家美味的私家菜館。”

“我帶孩子呢。”

那邊沉默了一會,然後還是笑嘻嘻地說:“你感冒好些了。”

“是啊。”

“聽你聲音,聽出來比頭二天好聽多了,出來吧,這裏可以釣釣魚,賞賞蓮花看看秋楓,鬆樹,你是找也找不到的好地方。帶你孩子一塊來這裏吃飯,我包準你們會喜歡這裏的。”

“你就扯吧,這什麼季節了還有蓮花?”

“你來看了不就知道小爺是不是扯了,不是好地方,能讓我發現嗎?一句話,來是不來。”

誘惑我啊,可惜現在誘惑不了,我斷定地說:“不去。”

“怎麼,沒膽子啊。就吃個飯怎麼了。”

少用激將法,這不是時候。

“掛了,不跟你聊天,你也別打我電話了,我跟你不熟。”

那邊就笑:“在公園裏啊,我聽到很多孩子的笑聲了,喂,陌千尋啊,我建議你還是四下看看有沒有拉二胡的藝術家,人家可是認得你這傻妞了呢。”

我噗地一笑,四下看看:“懶得跟你說了。”

“郊外湘和路,有個花園,種了很多的海芋很是不錯,你要是喜歡去看看,準能挑到你喜歡的。”

“誰說我喜歡來著,不跟你扯了。88。”

掛了電話小宇跑過來拉著我叫:“媽咪,我想睡覺。”

“好,那咱們回去吧。”

“嗯。”

他猶還不知道我和林夏吵架了,一回家就叫嚷起來:“爹地,爹地。”

裏麵很安靜,他似乎不在。

小宇很是失望,跑到臥室,再到書房,然後問我:“媽咪,爹地呢?”

我哪兒知道,小保姆出來說:“林太太,林先生剛才出去了。”

“呃。”

讓她帶小宇去睡覺,飯廳裏還擱著做的幾樣菜,小保姆吃過點就沒有人再動了。

回到臥室想去小睡會,林夏的信息發了進來。

隻說:“千尋,你和小宇去美國定居吧。”

什麼意思呢?我想了很久,我想我的腦子並不是怎麼聰明的,這些事我也想不透。

第二天去酒店上班,紀小北因為我的請假,也從酒店搬了出去,但是服務VIP房卻已經有人了,詢問經理,經理讓我去一樓前台那邊先見習。

上午忙得很,見習意味著要很多的事做,一樓的大堂經理什麼事都會指咐我去做。

中午吃飯時候也是很往後的,林夏發了個信息過來:“你的意見如何?”

還是要我去美國的事,我有些來氣,索性就回了個信息給他:“為什麼要我去,我不會去的。”

我的根,都在這裏,我在這裏出生,在這裏長大,我爸爸媽媽也葬在這裏,我熟悉這裏的一切,我為什麼要離開。

你不相信我,到美國就會相信了嗎?

他便也沒有信息再給我了,晚些的時候下班,保姆和小宇等著我下班回來,小宇委屈得想哭:“媽咪,好想你啊,媽咪,我餓啊。”

“小宇他不想喝奶,我也不會做飯。”保姆有些尷尬的解說。

“沒關係,要是下次餓了呢,你就帶他出去吃些東西,你們的吃的費用你告訴我就好了,我會補回給你的。”

“是,林太太。”

這個保姆是林夏請的專業級保姆帶孩子,但是隻是負責帶孩子,什麼事也不會多做的,這是一開始便是有合同的。

這保姆的工資吧,也許比我上班還高點,唉,但是這些事也是一直林夏在做。

他不在,總是覺得很多的事,也會變得勞心勞力。

帶他們在外麵先吃了點東西,這才去買菜回來,燉了雞湯放著,再給小宇做點吃的。

忙完一切去書房,林夏的筆記本電腦搬走了,隻有我那台孤單單擱在那兒。

開了電腦,上了QQ,依然是安靜的一片,我的朋友,太少得可憐了。

林夏的QQ簽名改了:不想再退。

我苦澀地一笑,關了電腦去睡。

一早上便要起來給小宇做吃的,隻盼著何媽能快些回來啊,把米粉擱在碗裏,雞湯放在小鍋裏跟保姆說:“中午開了火熱了湯就可以把米粉放下去,煮個三分鍾左右就可以了。”

“嗯,好。”

“我炒了些菜,你放在微波爐裏加熱一會就可以吃。微波爐會用嗎?”

“我沒做過飯。”她說。

“那算了,中午我會叫外賣上門,什麼你也別碰了,到時要把小宇先喂飽。”

“會的。”

“小宇,媽咪上班了,來,親親媽咪。”

他抱住我親親,卻很乖地不會鬧著要我帶他去。

“乖乖吃姐姐的話,冰箱裏有小脆餅,想吃就叫姐姐給你拿哦。”

他揮著小手跟我再見,還給我打個飛吻。

心情變得美好起來,去上班得以飽滿的精神,還有微笑服務著。

跟著前台漂亮的MM一直入單,出單,收錢找錢,還有各種客房服務都要轉接,叫醒,提醒等。

電話叫個不停,隻好借了個空隙去洗手間裏。

是方阿姨打來的,我深吸口氣輕聲地叫:“媽。”

“千尋,小宇呢?”她一開口,就這麼問。

“他在家裏呢。”

“誰給他做飯吃?”

“我叫了外賣過去。這幾天何媽回老家去了,有保姆看著,沒事的。”

“你和林夏要離婚嗎?”

她說得那麼的單刀直入,我都不知如何去回答。

離婚,我真的沒有想過。

“小宇是我們林家的孩子,你們怎麼樣,我是不管,但是萬萬不可委屈了孩子,傷害了孩子,你倒也是有本事的,林夏有多好的涵養,也給你逼成這樣。你們是離也好,不離也好,小宇,總是林家的,這一點你得記清楚了。”

“媽。”我有些不悅地叫了一聲。

她很強勢地說:“我會派人去小宇過來,你肯定是照顧不好她的。”

“我自個的孩子,我會照顧好的。”

“你連你自已的事,都一塌糊塗,你還說能照顧得好他,小宇已經上車了,打電話告訴你,也是對你一聲尊重,我還有事忙,就這樣。”

嘀嘀的聲音還在響,我抬腳狠狠地一踢門板,卻把我自個的腳踢得老疼老疼了。

我倒也不是不知道,林家對我的接納,那是看在林夏的麵子上,那是看在小宇的麵子上。

一直以為,我都是那麼那麼的不重要。

孩子是林夏的,但也是我的。憑什麼你們要這樣子,就因為我弱勢嗎?如果我的爸爸媽媽在,焉能任你們這樣欺負我。

憤恨與委屈的淚水,一起滑了下來。

我抬手抹去,卻是越抹越多。

林夏,你不想再退是不是,我也不想再退呢,如果要離婚,我成全,我為什麼不成全。

哭得好難受,仍還沒有忘記,現在是工作時間。

自已的家事,終究是關起門來的事。

再難過,也要尊重這麼一份工作,因為還拿著這麼一份薪水,心裏在哭,在氣,在怨,卻還是笑臉迎人。

眼睛有點腫了,誰都可以看得出來。

爸爸媽媽你們若是在的話,多好啊,哪怕是平凡得一無所有,我也有個哭訴的地方,也會有人安慰我,抱抱我。

回到家裏是空空的,沒有聲音,沒有氣息沒有煙火沒有燈火,我如若被這個城市遺忘,丟棄一般。

無力地坐在地板上,手機與我一樣的安靜。沒聲音,沒人找,不被誰需要著。

有時候我挺恨我自已,總是把生活過成這樣,往前一步是幸福,退後一步是一無所有。

心裏的感覺,就那麼重要嗎?林夏對我好,誰不說呢?

為什麼就不可以騙他,說我愛他,就不可以肆無忌憚地跟他撒嬌,有時欺騙,也是善意的。

可是我真的說服不了我自已,我做不到那樣。

即使現在一無所有,孩子讓林家帶走,他也離開,我仍然不想打電話給他,告訴他我決定去美國定居。

為什麼要走,你不想退,我也不想退,我們二個其實一直不合適,你想把我改造成一個你的妻子,那估計也不是我陌千尋了。

去翻出煙來吸,一個人默默地吃飯,看電視睡覺。

也忘了是誰說過我,很倔強很倔強的一個人。

上班依然打起了笑意,一早上卻是收到大束的海芋,很漂亮,很新鮮,沒有任何的卡片,送花的小弟隻是說:“送給金碧酒店的陌千尋。”

好大一束,我放在地上。

另個一個人笑:“千尋,是你老公送的吧。”

“不是。”

肯定不會是他,我們冷戰了,我們吵架了,而且就算不冷戰不吵架,他也不會送我海芋。

“上班吧,別談太多私人的事情,你們最好也不要把私人的事情帶到工作環境裏來。”

“是,經理。”

第二天早上上班,還是一束海芋,還沾著露水的清新。

天天忙得緊,這才是真正的工作,以前是多輕鬆啊,那是林夏照顧著我呢。

吃力地搬搬抬抬,哪裏需要就往哪裏跑,偶爾還得站在門口迎賓。

一樓的大堂經理總是恨不得把一個人當作二個人使,工資單發了下來來,三千五的工資降到隻有二千元。

其中一千五是罰款,上個月我不小心打破了個花瓶,還請了假,還有一個房的錢我們沒有做好,便讓我們三人分擔了連罰補回酒店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