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牽住他的手(1 / 3)

他把手機一開機,馬上李虹的電話就瘋狂地打進來,紀小北挑起眉頭問我:“知曉你為什麼在北京。”

“李虹對你不死心唄。”

“她就是引我去荒山野嶺,我也去,隻要下對了餌。”

我沉默不語,金沙島的夜晚,美得不可思議,風,也開始涼了起來,站在船上看著不遠處那些璀璨的燈火,如浮在空中,無根一般的迷離著。

鬥牛舞曲一響,我回頭看,他風度翩翩朝我走了過來:“有幸,可以請美麗的小姐跑個舞嗎?”

我一瞪他:“沒幸。”

“不肯。”他挑挑眉頭,眼眸裏笑意濃深:“這麼小氣?”

就是這麼小氣,不想跳舞,不想動,就這樣看著這裏的夜。

“過來吧,嚐嚐新鮮的海鮮。”

“什麼也不想吃。”

他也倚在欄杆邊,望著海水:“還會難受嗎?”

“會。”

“來,有什麼難受的,跟哥哥說說。”

“少扯了,不想跟你說話。”

“我修過心理學。”

“裝知心哥哥就去騙小妹妹。”

“聰明的男人,騙女人就騙一輩子,不聰明的呢,就騙一陣子。”

“我恨死了被欺騙,這一輩子,我寧願孤單一輩子,我也不要活在謊言的幸福裏。”

他伏在欄杆上,低低沉沉地說:“如果當初我沒有放開你的手,也許我們會經曆很多沉重,或許你會失去我,我會失去你,但我想,那一定是挺美的過去。”

“在瑞士,你怕過嗎?”

“不怕。怕的就是沒有記憶的那段時間,所有的一切,都自已慢慢地摸索著,我怕把生命中一些重要的東西給忘了。”

“你去過香港麼?”

“有一年冬天去過,去香港治療,腳筋還沒有恢複,連站也站不起來,醫生當初宣布我可能會坐輪椅,我不甘心,如果走不了,我就追不到我心中的天使了。”

有些事情,一旦執著,也許永遠再也放不開了。

夜風,這麼這麼的涼,涼得直透心底。

我還是喜歡夜風,不管時代怎麼變化,它仍然是千古不變。

歲月,把很多的激動,激情,慢慢地沉澱下去,唯有一些沒有感情的東西,才會永恒。

他站在我的旁邊:“如果船一直不停,也挺好的。”

“沒油了呢?”

“一塊死在海上。”

“我還想活。”我才不想死。

他又笑嗬嗬地問:“你活著有什麼用,你說,活著的意義是為什麼?”

我一怔,忽然我也不是很明白了。

他又說:“活著,是心中有情,你有嗎?你不敢。”

我歎口氣,紀小北一直在逼我,可是我已畫地為牢,把自已鎖在孤獨裏。

是啊,我已經不敢了,我還敢嗎?我還有多少的年華,多少的心,可以再被傷。

“千尋,你有藥麼?”

“有啊,神經病的藥,要不?”

“最好是無情之藥,我對你,一直不曾放下,你不想再愛我,不想再往前,我不逼你,可是能不能,讓我愛你,愛到我覺得累了,倦了,我放手。”

“把你手機關了吧,煩。”老響。

他去關了機,我走過去,備下的海鮮席,相當的精致華美,倒了波爾紅酒,在夜火與燈火裏看他,他是那樣的認真。

繞了一圈,便回去,公司的節目是自主為主。

他送我回酒店,但並不在這個酒店住下。

開門拉開窗簾往下看,他朝我揮揮手,開了車才離開。

門篤篤地敲響,一拉開門就看到黑著一張臉的李虹。

“李小姐,有事嗎?”

“你和紀小北出去玩了?”

“李小姐這是查我的行蹤嗎?”

她冷冷地說:“你覺得,你配得起他嗎?紀家,是你這樣的人能嫁得進嗎?你爸是貪汙犯,全國皆知,你媽跳樓死,你在法國賣春,你和林夏結過婚,你還生過孩子。”

真好,把我查得一清二楚的。

“這些算什麼呢?隻要紀小北對我認真,對我在乎,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浮雲,而且這一切,想必你比我還要清楚,要不然你不會讓我去你公司,不就是想要引來紀小北麼?”

她眸間滑過一抹的怒火:“陌千尋,你以為你是誰,你敢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

不管多少年,她還是這樣的驕傲,這樣的高高在上。

因為你是李某某的女兒,所以所有人,都必須把你供起來,對你恭維嗎?

“憑什麼不敢。”

“看來在北京受的打擊,還不算多。”

“李小姐我要休息了,如果你沒有什麼事的話,那請你回去吧。”

“別把你自個當一回事,紀小北把你當寶,我是把你當根草,你這樣的人,永遠配不上紀小北的,等我成了紀夫人,如果再看到你跟我老公在一起,我會毫不猶豫地把你弄死。”

“等你成為再說。”把門甩上。

弄死我,好啊,來啊,我什麼時候怕死過呢。

多少年了,還依然是那樣的囂張。

躺在床上,什麼也不想,不再讓這次凡心的事憂我。

情啊愛啊,那是年輕人的玩意了。

睡得很晚很晚才起來,她們都有節目,約好一塊兒出去玩,但是我和她們並不是很熟,也隻是問了我一句要不要去芭堤雅玩,我對玩的,沒有什麼興趣,倒不如隻帶了手機錢出去閑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