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被綁架走的時候,我每夜每夜的惡夢,我怕得不得了。
可是這終究,隻是你的一場戲而已。
我們都很愛小宇,如果沒有所有的事都曝光,大概現在在美國,也會過得很開心。
我的親人不親,我的枕邊人完全是不可觸摸到的想法,我如何能不自私一點。
有些事可以原諒,有些事,是永遠都不可以原諒的。
紀小北開了門回來,看到我發呆,趕緊過來:“傻寶寶,你在想什麼?嚇死你哥哥了。”
我嬌嗔地白他一眼:“哥個屁,紀小北,湯給你燉好了。”
“寶寶真乖,我跟你說,這幾天你去做做美容,等過二天我與你一塊兒亮相。”
“你是說,你那房子……。”
他笑得開心,點了點頭。
“真快啊,那可是一個大工程。”
“是啊,過二天就開盤放售,寶寶,那塊地是你的呢,咱們過幾天一塊去看看。”
“成啊。”
積極地去美容,那一天到來,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紀小北親自給我做參謀,挑禮服,化妝指導啥的,六月的北京,驕陽似火,藍裙子與小北的藍禮服,剛好是一套。
下了加長的禮車,踩著紅地毯走,二邊的鎂光燈照得睜不開眼睛。
隻能咬著牙笑,他一直緊扣我的手不放開,一邊舉起手跟人打招呼。“紀先生,這位小姐可是好生眼熟啊。”
紀小北望著我笑:“這是我女朋友。”
有些眼尖的人,終究是發現了,鬥著膽子問:“紀先生,這不是林夫人嗎?”
“以前是,以後就是我紀小北的女朋友,謝謝各位冒著酷陽前來,天使花園房正日正式開售,我女朋友的生日是5·20,但凡有這麼個數字的,都可以優惠十萬元。”
這天使花園,多大啊,而且是黃金地段,他這一優,倒是一個很驚人的數字。
但是,他很開心。
媒體也為這麼一個消息而倒吸了一口氣,一下子把那些尖銳的問題丟一邊去了。
排隊搶購的人十分蜂湧,我就在他的身邊,他不曾放開過我的手,背後雖然有人撐著傘,還是曬得緊。
他回頭低語二句,一會兒有人送了把小香扇過來,給大力給我搖了幾下扇扇風便把扇子給我了。
這一幕,也讓人照了進去。
他存心,要讓全北京的人都看到,我就是他紀小北的女朋友,那麼的光明正大,無所忌諱。
他現在很多事,也不像以前那樣的衝動,老成穩定起來,天使花園會讓他上一個台階。
“寶寶,我在這裏給你留了套,你猜猜是幾號房?”
我挑起眉頭笑:“我不用猜了,我想我知道。”
“說對了的人,有雪糕吃。”
“520。”
他笑,滿眼都是寵愛與憐惜:“正是。”
我報以一笑,站在他旁邊,心是很實在的。
李小樂的擔憂,是我多想了,全世界都可以反對我們,但是感情就是這樣的真,他的想法,我總是知道。
綠化還沒有做到最好,但是卻也是不錯的了,天使花園,我是他的天使,亦他是我的天使呢。
今天我站在公眾的麵前,我的一切,也就攤開在他們的麵前。
紀小北都不怕,我還有什麼好退縮的。
第二天的報紙,如我所料,鋪天蓋地都是頭條,紀小北給了媒體紅包,把天使花園寫得挺好的,還有八卦版的真情,都是我與他。
拋盡千金隻求美人一笑,把天使花園的房子,房號什麼的算一算,紀小北要損失的,豈是小數目。
“千尋。”他親親我的臉:“又在看了,這些沒營養的,你還是少看些。”
“你倒底是給了多少紅包給媒體啊,把你快寫成龍王三太子了。”搶盡所有人的風頭了。
他就笑:“你看,你穿這衣服,多好看啊,咱們的寶寶,全場女性都比不上你。”
“少臭美了,在你眼裏可能是,在別人眼裏可不是呢?”
“咱還管別人作什麼,咱眼裏是寶就成,這麼早起來快去給我擠牙膏,今兒個還要去開會呢。”
這麼多年,還是有這麼個愛好,就是老要我給他擠牙膏。
去洗手間裏給他擠牙膏,他也擠了進來,抱住我就一親,然後狠狠地一拍我的小屁屁。
響得那一個叫清脆啊,痛痛麻麻的,下手倒狠。
我瞪他一眼,他還厚臉皮地笑:“挺翹的嘛,就是想拍拍。”
“混帳東西。”
閃了出去,一會兒進來,一手抱住他的腰,他對著鏡子刮胡子,哼著不成調的歌曲。
我親親他的背,他笑得更得意了,將他的衣服也輕撩了起來,慢慢地用手指刮著他結實的小腹,紀小北有點不淡定了,眼神裏欲火升騰了起來:“爺要收拾你的。”
我軟軟地叫一聲:“小北,小北。”
他說:“等我刮完胡子,還差一點點了,寶貝。”
將他的褲頭拉開,左手是一手的碎冰,全撒他內褲裏。
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我撒腳就跑得遠遠的。
一會兒他叫:“陌千尋,你給我滾出來。”
我真要現在滾出去,就真是傻瓜了。
欺負我,哼哼,我讓你嚐嚐冰火二重天的滋味。
一會兒他在叫:“寶寶啊,我的襪子呢?”
“不知。”
“你出來給我找找唄。”
“不出。”
“寶寶,為什麼我的襪子會和你的內衣泡在一塊?”
哈,騙我。
“寶寶,咱倆的衣服怎麼染色了?”
“哼,想騙我,門都沒有。”
“行,那你躲著,我去上班了,你不信拉倒,一會兒不許尖叫。”
上你當才怪呢,在房裏心情愉快地呆了好一會,外麵安靜得緊,我這才出來,他果然離開了。
要上班的人,你能鬥得過不上班的人麼?哼哼。
去書房看,被子沒折疊,他總是這樣,會留點事讓我收拾著。
弄好之後去洗手間,忍不住就尖叫了起來。
那廝的襪子真的和我的內衣泡在一塊,然後另一盆衣服,白的藍的染得好有愛。
混蛋紀小北,幹嘛不趕緊拿開,幹嘛要把他的衣服混我這兒。
鏡子裏口紅寫得清楚:“爺給你賠新的。”
賠個屁啊,討厭死了。
還用我的新口紅,我也就是跟他一塊兒去出席天使花園的預售才用的,好過份啊。
現在我恨不得把他的內褲,掛到樓下的樹上去,可是那也太礙眼觀了。
晚上他回來,乖乖地把口紅,內衣給我獻上:“去試試,新買的。”
“36C?”
“寶寶,你縮水了,你要相信我的眼光,不是你的慣例直覺。”
“……。”
試了一會我膩是高興了:“不錯咦,真的是36C,小點多好啊,恨不得平胸了。”
紀小北無比的嫌棄:“平胸我不如找個男人,我就喜歡你的36D。”
紀小北你好肉*欲啊,怎麼說得這麼坦然呢。
睡到半夜他急急來敲我的門:“千尋,千尋。”
我掙紮著起了身去開門:“什麼事啊?”廳裏的時鍾,才顯示二點半呢。
“我媽咪心髒病發入了醫院,快換衣服,現在跟我去。”
“我要去麼?”
“去吧,可好。”
“那我先換衣服,馬上就好。”
換了衣服他看一眼:“晚上風涼,再去加多一件。”
“沒關係的了。”
“去吧,不差這麼點時間。”
二點多的北京,車少了許多,他開得很快,沒一會就開到了他媽咪住的醫院。
急救室的燈還亮著,鮮紅得有點刺眼,他爸爸也在,紀小儀紀湘湘也在。
紀小北一出現,紀小儀馬上就站起來叫了一聲:“小北。”神情有些驚惶,紀小北輕聲地說:“沒事的,別擔心。”
紀爸爸隻是看了紀小北一眼,些不悅,大抵是因為紀小北把我也一塊兒帶來了,可也沒說什麼。
我們坐在一邊等著,不管你再大的官,再有通天的權勢,再有什麼手段財富,但是不是什麼東西都能買到得到的,比如健康吧。
紀小儀輕聲地說:“晚上媽咪就很不舒服,也沒有吃什麼飯就說要去睡覺。”
“還不是你,總是鬧什麼夭蛾子,小北,你不氣媽,你就不行麼?要是媽咪真的有什麼事,你覺得你對得起把你疼在手心裏的親媽嗎?”
紀小北橫了她一眼:“少說二句,別人都會覺得你是啞巴了嗎?”
她吃了氣,沒再說話,氣鼓鼓地看著一邊。
紀爸爸隻是說:“吵吧,你們愛吵,以後便好好地吵,若是你媽咪真的有什麼意外,就真不會有人再管著你們了,你們整天吵也罷,鬧也罷,也不會有人管束著你們,說你們這樣那樣。”
或許紀小北真不應該帶我來的,我一來這裏,他們的心情就越發的不好了。
晚上就不舒服,也許是看了我和紀小北在一起的報紙,還有新聞,發行量這麼大,這麼的密實,她哪會不知道呢,她一向就反對我和紀小北在一塊的。
而紀小北,她是管不了,小北執意要的事,她隻能感歎。
如今把我帶在這裏,也就向他爸宣布了我們的身份,和他的決心。
坐在外麵等著,一直到七點多天大亮的時候那刺眼的紅燈才停掉,醫生出了來,極是疲累:“終於搶救了過來了,病人需要休息,我們ICU深切冶療病房會好好看著的,紀先生,紀小姐,你們不用擔心。”
“謝謝醫生,內子的情況,還算是穩定嗎?”
“令夫人狀況還好,要多休息,不要受太大的刺激。”
“小北,你跟我來。”他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便往樓梯間去。
紀小北放開我的手,輕聲地說:“別擔心,我去去就來。”
說些什麼,也聽得不太清楚,我站在外麵等他,隻聽到他說:“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我便也是隻有她,沒有她,就沒有紀小北。”
一會門就開了,他笑著朝我過來,把眼裏的疲憊壓得隻留一點點。
“千尋,我們去看看媽咪。”
他媽咪還吸著氧氣,生命純起伏著,很是平穩。
他鬆了一口氣,跟紀小儀說:“二姐,你回去休息吧,大姐你也走吧。”
“我得看著點媽咪,小北,你不是要去忙你的事麼,你的天使花園現在是北京最火的樓盤了。”
“天使花園可是千尋的地,大姐要是喜歡,那我們送大姐一套便是。”
她淡淡一笑:“那便是謝了。”
“大姐,你叫姐夫悠著點,別讓人給坑了。”
“曉得了,我先走了,媽咪要是有醒來,給我打個電話。”
在ICU病房裏住了三天,就轉到豪華病房裏去了,紀小北總是上午忙著公事,下午跟我去看他媽咪,晚上回去又趕緊地對著電腦做事。
第一天他媽咪看也不看我一眼,第二天就會說些話,但是不是與我說的,對我的表情,卻不會越來越冷肅了。
紀小北下午讓一個電話召了去開會,叫我一會開車小心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