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結局一(2 / 3)

李虹,於公於私於很多的事,都是他最佳的妻子。

我還以為他會追求李小樂呢,畢竟,以前最單純,最青澀的過去,那才是最美的,畢竟,他不是說了嗎?是的,是想要娶她的。

可終究過去比不上現在的變化,李小樂不是李虹。

就是去吃飯,還是有點苦澀,搖搖頭苦笑,把精神打起來,不要再讓秦瑞為我擔心了。

那些過去的事,就讓它們永遠的過去吧,不要再提了,不要再想了,再想,也不過是空想而已。

秦瑞上洗手間回來,笑容可掬地看著我:“孕婦的營養餐,真是豐富,剛才我跟主廚說了,給你特意做。”

“何必怎麼麻煩呢,其實你吃什麼,我也吃什麼,懷孕後很多不吃的東西,也開始吃了,很多喜歡吃的,也慢慢地戒口了。”

“懷孕才要好好地寵愛自個,傻丫頭。”

“嗬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愛吃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沒有營養的東西,在你們的眼裏,那就是垃圾依品。”

“存在即合理,在法國,過得還好嗎?”

我想了想聳聳肩一笑:“還好,我想我還是一個慵懶的人,我沒有野心,也不想做個女強人,也不想做什麼大事兒了,就那樣平平淡淡過一生,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悠閑,舒適。”

“以後生個女兒,看你還能不能悠閑起來。”

“沒關係,要是我帶得膩了,我就叫你們來法國玩,然後把她丟給你們帶去。”

東子的電話打進來,秦瑞接了說:“我帶千尋吃飯呢,昨天回來的,今天非要去買東西。”

“哥啊,冤枉啊,她非要去買的,我能拉住她嗎?我能求她嗎?你就由得她吧,也是她的一番心意。”

“嗯,嗯,我曉得了,我會照顧好她的,明天你的滿月宴,一定把千尋好生生地給你送過去,話說東子哥,千尋要給你的禮物,是很驚喜很驚喜的哦……我可不說,你誘惑我也沒用,不說就不說。”

驚喜的禮物,大抵是指我的女兒吧。

我笑得開心,菜開始上來,便慢慢用著。

愛情可以無法天長地久,然而朋友,卻是一輩子的,卻是永遠的。

但願我離開北京的時候,也不要再碰見紀小北了,反正各自的線,早就是平行,不能再有交叉了。

第二天東子的滿月宴,中午就開始大擺宴席,結婚結得比較低調,滿月宴就開始高調起來了。

秦瑞載我一起去,車子直接開到停車場裏,再從那兒乘電梯上去就省去吹風的苦了。

恰巧,喬東城的車就開在旁邊。

一出來瞧見我就欣喜一笑,視線落在我的肚子上,有些落寞了起來。

我笑笑:“喬首長好。”

“嗯。”

“喬首長也有空啊?”

他就受不住我這樣說他,眉頭皺啊皺的:“千尋,跟你打個商量,咱以後不這麼叫,成麼?”

“嗬嗬,故意的咦,怎麼的不穿你那武警的衣服來了,特帥了。”

他有些無語,秦瑞忍不住的笑:“千尋,東子這是滿月宴,要是首長穿著別的衣服出現,讓人能吃得飽嗎?”

“哈哈。”我放肆地笑。

喬東城瞪我們一眼,無奈地說:“你們啊,你們你們。”

“好了,開玩笑的啦,走吧,一塊兒上去。”

他低聲地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天傍晚才回來,過二天又要飛法國了。”

他有些無奈地歎息,眼眸裏滑過一抹傷感:“想來你是喜歡在法國生活了?”

“是啊,以後大概會在那兒定居,我們上去吧,電梯到了。”

“千尋,林夏會來。”秦瑞小聲地提醒著。

這個我也能想到,我對朋友的在乎,林夏是知道的。

東子的滿月宴,我焉能不回來,我想他肯定會來,他知道,便也是知道吧,他要查我,是易如反掌的事。

一上去上麵,熱烘烘的,到處都是人,喜氣一片,滿月宴辦得比喜酒還要像樣啊。

林夏似乎來得很早,與阮離,敬之他們坐在一塊兒,一臉淡淡的灰色西裝,看起來十分的孤單,落寞。

看到他,我總是有些抱歉,總是有些痛疼,如果你不愛上我,多好啊,林夏你如水墨畫一樣的幹淨,黨心悅目。

我真不是一個好人,我總是不停地傷害你。

他看到我,站起來迎了過來。

秦瑞將我的手拉得緊,輕聲地說:“別怕。”

他走到我們麵前,眼裏的笑意不減:“千尋,你回來了。”

我點點頭,他笑得軟和:“回來就好。”

“估計過幾天就走。”

“我挺想你的。”他說。

心裏的感傷,一下就全都湧了上來了,澀啊。

“林夏……。”

“我們可以去談談嗎?”他溫和地問。

秦瑞說:“千尋是來喝滿月酒的,林夏哥。”

“秦瑞,你和喬首長先過去坐吧,不要怠慢了喬首長,首長可是脾氣不好的。”

喬東城無語的白了我一眼,率先離開。

林夏放慢腳步,慢慢與我步上了樓梯的轉彎處,那兒是安靜了許多,卻是有點冷,他站在迎風處,給我擋著風。

居高臨地看著我,一臉的心疼。

我輕聲地叫:“林夏。”

“千尋,要回北京,要回家麼?”

家,我們還有家嗎?

我們那個家,還能再回得去嗎?

“千尋,我一個人過年,比任何一年還要難受,我買了很多的迎春花,可隻有我一個人欣賞,千尋,回家來好麼,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我真想感動,可是林夏,心裏太輕淡了。

我的沉默,讓他很難受。

眉頭緊蹙著:“還是無法做到是不是?”

“對不起。”

“我永遠不想聽到你對我說這麼一句話。”他一字一字地說著,手緊緊地抓著那扶手,青筋在上麵突跳著。

我仰頭望著他,咬著唇還是輕聲地說:“對不起,林夏,你放過你自已吧,你這樣委屈的愛,不是愛了。”

是瘋狂,是執著了。

再深一步,就無法再回頭,就是深淵。

為何,還不肯退呢?

“我這麼愛你,為什麼呢?”他痛苦閉著眼睛說一聲:“我試曾著忘了你,可我做不到。”

我握住他的手,那樣的冰冷,緊緊地握住:“林夏。”

“我不要聽對不起。”

“你不要再活在你的世界裏,你不要總是想我是最好的,我真的不好,一點也不好,配與配得上,並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我曾經也試過很用心地去愛你,好好地愛你,林睡我發現我一個人生活,會比二個人更快樂,所以你要原諒我的自私。”

孩子不是你的,你說你愛我,你可以接受,然而是紀小北的,你真的可以接受嗎?

再說,我真的不想再走回頭路了,一個人也罷,以後我會好好地珍惜我現在所擁有的,在你的眼裏,我是你最愛的人,可在我的眼裏,一直都把你當成哥哥。

他抓緊我的手,苦澀,痛疼著。

我輕歎一口氣,用力抽出我的手:“林夏,不要再這樣執迷不悟了,像我這樣的人,很多很多,比我好的人,更多更多,你要走出你曾經的世界。我一點也不愛詩經,是我媽咪逼著我學的,我隻死記了前麵幾句,中間夾的是小人書,我的牡丹,是用來追林端的。”

“如果沒有了紀小北,你會不會改變你現在主意。”

心裏的歎息,濃濃的。

“林夏,走出你自已造的牢吧。”別再守著,蹲著,固執著。

我輕步下去,一樓依然是這麼多的人。

你用很多年的時候,就這麼固執地用來愛我一個人,那林夏,一年不夠,就二年,你總也是可以慢慢地忘掉我這個人,以後,我想我回到北京的機會,會更少更少的了。

回到法國去,要好好地準備各項事務,準備迎接新生命的到來。

時間是一把刀,一下子就把很多的東西弄得殘忍,變得麵目全非,但願也能讓時間潛入到你的心裏,把你過去的固執,統統都挖出來。

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回家。

林端倒也是來了,朝我一笑,再看著我背後的林夏,也沒說什麼,把旁邊位置上的東西取走:“千尋坐這吧,好久不曾見你,咱好好聊聊。”

“好啊。”這樣就可以不用和林夏麵對麵的坐了。

東子是東道主,但是著實是忙,隻是過來打了聲招呼,瞧到我笑了,擠擠眼睛又跑去忙著。

一開始還跟我和秦瑞抱怨來著呢,現在看看,還是屁顛顛樂滋滋地做著老爸,抱著他家胖小子滿場飛。

父愛,不用說出來,可以看得到。

回去的時候林端說一定要送我回去,我便坐了他的車走,笑著問他:“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倒是知曉。”

我哪不知曉啊,我曾經可是那麼瘋狂地愛過你。

不過喜歡這樣,不能做情人,也可以做朋友,像林夏那樣,倒真的是讓我心裏有點怕。

“林夏似乎在跟蹤紀小北,而且生意上,也跟紀氏鬥了起來。”

“唉。”我輕歎,揉揉眉頭:“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了,他不肯離婚,那也算了,反正我也沒有想跟誰結婚的打算,到法國之後我還是會一個人生活,一個人帶大孩子的,他叫我出去談,當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叫我回家。”

“我也猜不透他這麼一個人,太執著,執著得有點瘋狂。”

“是啊。”瘋狂得,還有點令人可怕的了。

再不退後一步,真的有點怕。

“小心著他吧。”

“我過幾天就回法國。”

“千尋……在那裏,真的可以習慣嗎?”

我用力地點點頭:“可以啊,那邊言,我也熟悉了,那邊的生活狀態,也是很不錯的,我在那裏痛苦過,如在地獄裏一般過,黑暗得沒有陽光,沒有名字,可是去麵對,也沒有什麼。林端,我可以去麵對那個地方,想開了也挺好的,也就是在法國發生懷了身孕了,我在那裏失去過,我又在那裏擁有,算不算得上是一種緣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