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就埋在這群活屍下吧?自始至終,他都被壓得太憋屈了。開始他並沒有把方山放在心上。
你想啊,單槍匹馬闖敵營,不是莽夫是什麼?派出嘍囉,亂槍就能將他打死了。可事與願違,這麼多人,愣是被那個人殺了個人仰馬翻。
不得已他動用了王牌。動用了王牌又怎麼樣?還是被壓得抬不起頭,不得不避之鋒芒。
還好啊,作出這麼多的犧牲,還是贏了!他已經很久沒有笑的這麼暢快了。
這裏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恐怕早已經驚動了當地的警察。此地不宜久留。他最後惡狠狠的看了樓下一眼,離開了會議室,下樓去了。
方山扶著樓梯扶手,艱難地上樓。
他現在累的兩條腿就像灌鉛了一樣。實在走不動了,他就坐在台階上歇了歇。這一坐不打緊,屁股下就像生了根一樣,就是不想起了。
樓梯口這邊十分安靜。落針可聞。
方山眯眼睡了會兒,突然,他聽到了腳步聲。方山急忙抬起頭。錯愕了一會兒,他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不會有這麼巧的事吧?打盹就有人送枕頭,獵物自己送上門來了?方山渾身又充滿了力量。他急忙站起來。左右掃視,想就近找個趁手的家夥。比如板磚什麼的。樓梯上可幹淨了。方山情急生智,把鞋脫下來,抄在手裏。
苗武義下樓的時候,也顧不上看路了。虧他這二百多斤的體重,靈活的像個八十斤的瘦子。然而走著走著,一股子腥臭味撲鼻而來。他猝不及防,就被人用什麼東西在麵門上狠狠敲了那麼一下。
這一下,可真出氣。看著苗武義踉蹌著後退,最後一屁股跌坐在台階上。方山心裏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暢快。
苗武義被打懵了。這棟大樓裏,還有其他什麼人嗎?苗武義拍拍腦袋,看清楚眼前這人,活見鬼一樣,臉上驚恐無比。
“你是人是鬼!”苗武義急忙掏出手槍,手打著哆嗦,方山看這老家夥還敢用手槍指著自己,甩手就把鞋糊在了苗武義的臉上。
這鞋底上沾滿了腐肉以及粘液,這要和臉來個近距離接觸,那滋味,想象不出來的酸爽。苗武義先是被鞋子打得頭暈眼花,然後又被那氣味嗆得直咳嗽。趁此機會,方山劈手奪過來苗武義手裏的槍,先是對著他兩條大腿各開了一槍。
苗武義疼的嗷嗷叫喚,看著他疼的死去活來的樣子,方山不由得回想起他是如何折磨毛雨涵的。那時,毛雨涵還隻是個孩子啊!怒火又湧上了方山的心頭。
“怪我瞎了眼。有眼不識泰山。”苗武義呼吸顫栗著,“你想殺我對不對?”
“算你有自知之明。”方山道。
“你敢殺我嗎?”不愧是老狐狸啊,在這短短的幾分鍾裏,他就穩定下來情緒,並想到和方山談判的籌碼。
“我怎麼就不敢殺你?”方山突然覺得他問得好可笑啊,他蹲下來,用槍抵著苗武義的額頭,手指在扳機上摩擦。苗武義咬著牙,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緊張的,他呼吸十分的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