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夏洛兒?”一個男警察走到夏洛兒麵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她,問道。
夏洛兒點點頭。
“據畢雲山寺的掌門人舉報,有人試圖謀害你跟謝明軒先生,現在你們有沒有感到哪邊裏不舒服的,如果沒有的話,就跟我們下山吧,我們要帶你們回警察錄口供。”男警察公事公辦地口吻說道。
她點點頭,不過,朝著陳映容的方向看去,原來,那個女人一直在留意警察跟她的談話。她的心像是被人拿刀片劃了一下,麵容冷漠,她正視著那個警察,問道:“那麼,請問警察先生,舉報人有沒有說,那人有沒有說為什麼要傷害我們呢?”
男警察從她的身上感應到一種強大的氣息,一種仇恨的,傷心痛欲的冷漠。
“陳掌門人並沒有說他為什麼要傷害你們,不過,我聽說走小路是你提議的,而那張石凳子因年久失修,發生意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至於真正的原因,我們會公正嚴明地審查這個案件的。”男警察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子從那麼高的山峰摔下來,竟然也能安然無恙。
“是嗎?”她發出一聲冷笑,也不說話。
她默默地走到陳映容的身邊,盯了她一會兒,說道:“真的是意外嗎?還是有人故意借禍的呢?”抬起頭,她看到了陳映容眼中竄著妒忌的火花。
“想不到,從那麼高的山峰掉下來也摔不死你,別以為你每次都能很幸運。”陳映容裝裝樣子,她低下頭,沙著嗓子說道。
“石劍南那麼喜歡你,你也能下得了手。”夏洛兒不甘心地問道。
“喲,他隻是一枚棋子罷了,是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覺悟嘛,怎麼,你心疼啊!心疼的話,就讓謝明軒放過他啊!”她掩著嘴唇,卻發出得意的邪笑。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女人!
夏洛兒甩了一下手,就跟在了男警察身後,頭也不回地走下山了。
謝明軒臉上平平淡淡地,誰也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麼,不過,在經過陳映容身邊的時候,他突然說了一句,“陳小姐,我們還會見麵的。”
“明軒啊,其實我是被逼的!是石劍南,我也不想那樣的!”突然,陳央容麵容一抖,竟變得楚楚可憐地樣子,她扯著他澄清事實道。
他的臉上閃過厭惡的表情,還有深深的怨恨。
這個女人,她除了會做做戲,還會做什麼呢?
他看到了陳映容身後的幾個女弟子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的糾纏,就不想再跟她繼續糾纏下去了,他用力一掙紮,差點沒將她撞倒在地上,幸好田瑩眼明手快走過來扶住了她。
“哼,走著瞧,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看著他絕情揚長而去,她的眼睛裏閃出森然怨恨的怒火,心裏冷冷地發誓道。
“掌門人,你沒有事吧!”田瑩小聲地問道。
“滾!”不料,卻得到這麼一句怒喝聲。
一行人慢慢地走下山去,謝明軒追趕上夏洛兒,兩個並肩而行。她問道:“警察會怎麼處置石劍南呢?”她朝著山下麵望了一眼。
他神色轉瞬變得冰冷,不由地想起了陳映容所說的,她曾經愛慕過石劍南的事情,難道,他那樣對她了,她還想要為他說話嗎?
“不知道,你不恨他嗎?”他忍不住反問道。
“恨?其實,他也不過是被大師姐利用了的癡情的男人罷了。”她嘴角浮起了一個幽涼的笑,“我不恨他,我可憐他。”
他聽了這句話,心裏稍稍放鬆了。不過,石劍南差點殺了他,他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謝家的人不會放過他的。”他望著前麵,突然說道。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謝明浩背著包,遠遠地出現在山腳下。等大約過了半個鍾頭,他們在半途相遇了,謝明浩是莫名其妙,而謝明軒則有一種劫後重生的喜悅。這一回,連希希這隻小貂鼠也來了,它一看到女主人,就興奮地竄到她的肩膀上,伸出手來,張牙舞爪地做著各種表情,甚是可愛,就連那旁邊的兩個男警察也被逗笑了。
“大哥,洛兒,你們怎麼了,這些警察又是怎麼一回事啊!”謝明浩在旁冷眼觀看他們臉孔上的傷痕,又仔細查看了一下他們的衣服,突然,他的眼瞳收縮,猛地衝到一個男警察跟前,怒氣衝衝地說道:“說,是誰幹的!”
前一刻兩個男警察還在取笑希希的圓滑與搞怪石,下一刻就被謝明浩的怒喝聲嚇得有些反應不過來,最後還是謝明軒把他喝止住了,他湊著他的耳邊大概說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一下,他非但沒有將弟弟的怒火壓下去,反而更加的煽動了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