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寧圃一更是如此。
原本他是不想攪和到這些事裏麵的,他很清楚,這件事和孫婕有關係,那應該和許亦儒也有關係。
他們是好朋友,他應該和許亦儒站在一起,不過現在,他卻著實有了興致。
儒雅的臉上眉頭一挑,寧圃一說道,“想把誰送出去?”
孫婕抬起頭,“要是寧少爺肯幫我的話,我就說出來。”
寧圃一這個人,孫婕真的看不懂,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因此她隻好和他來這一招。
“和老許呆久了,不僅是是模樣神情像,說起話來都是一個樣,看來他這個老狐狸沒白培養這麼一隻小的,真逗——”寧圃一說道,眼眸裏麵的那種意蘊很是明顯,“我答應你,說吧。”
“餘琪杭!”
孫婕說了出來,穀子玄和寧圃一都震驚了。
寧圃一和孫婕的接觸不是很多,但是穀子玄和她還挺熟的,以前還和她逗樂,說完追她呢——
穀子不明白了,“怎麼突然要把她送到國外去?這裏不好嗎?”
這時候,孫婕的頭已經埋了下去,“我隻是希望她能夠好好休息休息,別那麼煩了,能夠無憂無慮地休息,到外麵去才可以做得到,我還沒有想到別的辦法,就隻好這樣了。”
“要是是想休息的話,那她自己出國不就行了,幹嘛讓我們幫忙?”
剛剛說完,寧圃一就盯著孫婕的臉龐,說道,“我覺得你應該會和我們說另一件事了……”
“沒錯,她自殺了,吸了很多煤氣,醫生說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到國外去治療,我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要是我時間夠的話,我也不會來請你們幫忙,不過我現在沒有時間,因此——隻好找你們幫忙了!”
寧圃一不太了解餘琪杭,也不知道她什麼性情。
不過,穀子玄還是挺了解的,那麼一個風一樣的女子居然會煤氣自殺!!!
要是今天是四月一號,他一定會覺得孫婕是在和他開玩笑。
穀子玄還在糾結的時候,寧圃一缺直接應了下來。
“行,沒問題,我一定幫你把這三件事辦好。”
穀子玄猛地回過頭去看他,在他詫異的神情裏,孫婕又開口說話,“聯係醫生的事最好快一些,什麼時候送她出去,我到時候再和你們說。”
孫婕不太喜歡這樣莫名地接受別人的幫助,因此在走之前說了一句,“我先欠你們兩個人情,以後有機會再還你們吧。”
等她走了以後,寧圃一眼眸裏放出一種不一樣的光芒,喝了一口已經冰冷的咖啡,笑得特別意味深長。
穀子玄用手拍了拍他,很不解,“你怎麼了這是,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就答應下來了,還一點條件都不提,和你的風格不一樣啊。”
“不一樣嗎?”寧圃一很少開玩笑,“我認為我這個人特別友好啊。”
“別和我在這裏裝了,究竟是想些什麼呢?”穀子玄哪有那麼多耐性。
寧圃一笑了笑,“我用覺得,老狐狸最後會輸給這個小妮子,因此我得從今天開始表現好,以後也好討點好處。”
“……”
穀子玄的嘴一癟,“反正我是聽不明白。”
寧圃一依舊笑著說,“你早晚都會明白的。”
“……”
……
次日。
孫婕和吳速見了一麵。
吃飯,聊天。
他們兩個人都在對方麵前演戲,一個刻意說情況,另一個刻意打聽情況。
他們可以說是各懷鬼胎。
孫婕聽到他說明天上午就要做手術的時候,她拿著刀的手突然變得緊張,她不露聲色地把牛排切下來,送到嘴中,嚼了嚼。
吳速什麼都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少爺要讓他說這些話,他覺得可能他們兩個又在磨合情感了吧。
應該沒什麼事兒的,他們兩個不經常這樣嗎?
不過,他並不知道,他說的那場手術如此驚恐,如此重要。
並不是他的意識範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