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抹了自己的眼淚,背過身去,不讓他看見。
許亦儒醒來時就看到背過身去的她,“哎喲,哭什麼?不還沒死嗎?我沒死呢!”
本來想調侃她的,到嘴邊卻成了這句話。
她瞬間就怒了,從旁邊扯了一張椅子,坐下,“老實交代,坦白從寬傷口哪裏來的?我不覺得一般人能傷害你。”
她的第六感告訴她,他有很多事情她不知道。
他想要敷衍她,“嗨,那個男人身上沒有傷啊!小傷小病很正常的啊,這有什麼可以值得大驚小怪了。”
嗬,大驚小怪!
“你以後不許去工地,聽到沒有?今天剛剛好是我在,替你擋了,下次呢?誰能替你擋?啊……”
她截斷了他的話,溫熱的小嘴就貼了上去。
柔軟芳香的氣息瞬間襲來,略微怔了一秒鍾,隨後便享受似的任由她的吻技“進攻”。
吻得愈發用力,讓她無處可逃,隻能任由自己的城池一寸寸地被他攻陷占領。
這個吻對於她來說太綿長了,漫長地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但是對於他來說,卻遠遠不夠,他貪戀她清香的氣息和味道,一步一步地繼續深入。
他開始往她脖子裏麵吹熱氣,讓她欲火上身,他漸漸地咬住她的耳垂,還有脖子,然後是那對稱的蝴蝶形的鎖骨,等孫婕察覺到這樣的狀態似乎不太對勁時,她喘著粗氣推開男人。
手在他的胸口擋著,把兩個人的距離拉開。
這時候,她的臉就好像稻田裏的麥穗一樣紅彤彤,長而彎的眼睫毛還濕潤著,把她渲染得似乎剛剛出窯的青花瓷。
看到這樣的她,許亦儒更是忍不住把她抱緊了一些。
即便剛剛是她自己吻上去的,但是會變成這樣是她沒有料到的,她不過是不願意聽到他說的那些話……
無論是什麼樣的,她都不願意聽。
沒一會兒,她整個人搖搖晃晃地爬起來,即便許亦儒真的不願意,但是剛剛他已經做了錯事,要是還不放手,那他真的擔心他會失控,在這個病房裏做出什麼來。
這是極有可能的!
他已經可以感受得到他身體的某個部位異常地炙熱。
孫婕看了他一眼,然後趕緊胡謅了一個緣由出去,她支支吾吾,“我,我去一趟洗手間。”
他看到她說話的時候,那張臉蛋似乎要滴出血來。
孫婕從裏麵出來之後,關上門,站在門口深呼吸了好幾口,等氣息已定,把袋子裏的手機拿了出來,打了一個電話給葛管家,告訴他許亦儒出了意外,現在在九州醫院,還囑咐他帶上一些他的換洗衣物。
他不是有潔癖嗎?那他應該不太喜歡用醫院裏的這些物品。
不過,她把葛管家喊到醫院來,也是有自己的心思的。
葛管家對許亦儒一直都是特別忠誠的,知道了少爺出了意外以後,趕緊整理了一下行李,讓司機一塊送到九州醫院裏來了。
等他到了房間門口的時候,剛想著敲門就看到了孫婕,孫婕阻止了他。
“少奶奶,這是怎麼回事……”
孫婕眼眸看了一眼房間,然後又很嚴肅地看著葛管家,“我希望和葛管家您聊聊,我有些事不太明白,可以嗎?”
“行!”
然後,他們兩個就走到了醫院走廊的一個角落,這時候的孫婕眼眸漠然,她問他,“他肚子上的傷……葛管家知不知道?因為醫生說,這傷看起來還是新傷,最早不出兩個月之內。”
葛管家完全沒有料到孫婕把他拉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的。
“這……我還真不太清楚。”
“葛管家,您一定知道。”孫婕根本不相信他會不清楚,“您聽到他肚子上有傷,一點都不詫異,您一定知道這傷是怎麼來的,您和我說說,他究竟想瞞著我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