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裏住了3天後,閑不住的周姨便堅持著要回家去。任誰也攔不住,我隻得再次搬出嶽城。
嶽城一聽到我的電話立馬開車過來,周姨一見到她就老實了,不吵也不鬧,乖乖躺在床上,任嶽城佯裝生氣地訓斥,不敢出聲。我站在床邊看著兩人的互動,不禁覺得好笑,恍惚間覺得,這兩人才應該是母子。
嶽城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呢?我想著。出生在嶽氏的家庭,作為不被重視的二太太的兒子,從小得不到親生母親的關愛,被仆人周姨養大,母親死後,背負著血海深仇長大,與仆人相依為命,但幸運的是,周姨對他視如己出,百般疼愛,盡管受盡苦頭,最後還是靠自己的實力,不得已令父親作出讓步,接管龐大的嶽氏集團。
自從孩子掉了之後,我就很討厭醫院,但這次受命照顧周姨,我卻很享受著這難得的清閑時光。沒有仇恨,也沒有計劃。
每天都可以睡的很好,醒來和周姨嘮嘮家常,聽她講嶽城小時候的事。
原來,嶽城小時候雖然老成,但仍有小男孩的稚氣。尤其喜歡槍,用玩具槍打鳥,一打一個準。
有一次,周姨帶他去農村玩,沒想到他過於興奮,到處亂跑,掉進池塘裏差點淹死了;還有一次,他去逗農村的大黃狗,被大狗追了一路,最後還是被大狗一口咬住屁股蛋,將褲子撕開一個大洞,捂著屁股哭著回來找周姨。
我聽得哈哈大笑。再看到嶽城時,便忍不住捂嘴偷笑。見我和周姨神秘兮兮的樣子,嶽城一陣莫名其妙。他怎麼都猜不到,周姨竟然會將他出賣了。
周姨出院那天,嶽城親自開車來接她。看得出來,周姨非常興奮,終於不用在醫院聞著消毒水味,麵對那白花花、毫無生氣的四堵牆了。
嶽城顯然很高興,他這個人特別挑剔,尤其是食物更是如此。這幾天周姨不在,飯菜始終不合口味,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原本周姨央求我回別墅給嶽城做飯,但嶽城不準,說我走了沒人照顧她,他不放心。
車駛回別墅,我自告奮勇地幫周姨拿行李。卻發現我自己的包忘在醫院。
我心下一驚,裏麵還有偵探給我的資料!急得要趕緊回去拿,嶽城滿不在乎地說,安排司機回去拿就好了。
我當然不同意,隻說很快就回來,便急急出了門。
衝到病房裏,隻有清潔工在對病房進行消毒,我連忙拉住她,問收拾病房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白色的挎包。她茫然地搖搖頭,我急的差點哭出來。見我這樣子,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對我說:“剛才是另外一個工作人員整理的病房,我的包可能被送去了前台。”
我連連道謝,跑到前台一問,果然被交到了前台。拿過包,裏麵的東西一樣沒少,文件袋也沒有被人打開的痕記,我鬆了一口氣,對工作人員連連稱謝。
走出醫院,,攔了的士準備回別墅,司機問我去哪裏時我卻愣住了,我不知道他的別墅叫什麼名字。每次都是從他別墅打車出去,卻沒打車回來過。隻依稀記得駱冰洋說過叫什麼“錦江園”,於是問司機知不知道怎麼去錦江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