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便我自己是將事情給想得一清二楚的,竇長興那裏也還是隻能什麼也不說。
第二天我沒有去上班,而是去看了竇思琦。
和我之前被關這裏的情況不同,她是有爹有媽的人,穿得嘛,還是和在外麵沒有什麼兩樣,上等的料子,新潮的款式。隻是可能在吃的方麵和我之前是一樣,她明顯地瘦了好多。
這麼些天沒見了,她和之前一樣,仍是將我當做敵人,更何況昨天他的父親肯定又帶著照片來給她看了看。
不過我管不了那麼多,直接開門見山地讓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出來,要不然嶽城會隔天冒個證據出來,她隻會越來越說不清楚。
“說不清楚,走了一個裴勇,現在又來一個你,我當然說不清楚。”
我向她坦白說:“星期六那天,我的確是在林語裏麵,照片上的事情也事實。但是這和你的事情沒有半點關係。我把他打傷了……”
她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太想得到嶽城造成的,所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她給打斷了。
“你把他打傷了,你為什麼會打傷他。”她完全不願意相信我的真話。
我在想,她盯著我問我這話的時候,肯定也在使勁地腦補,我所說的把嶽城打傷的情景。
我隻好閉了嘴不再說下去。
轉而又說到她這件案上麵來。
她卻很不屑地告訴我說,竇長興已經告訴她,說再過兩天,她就可以回家了。而且從今以後,她的所以事情,都不需要我多問。
到最後,還拋了句話給我,讓我在她出去之後小心點。
本來我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來看她,想要將事情的利害關係說給她聽的。被她這麼一通不知天高地厚的搶白,弄得我完全忘記最開始的初衷。
既然她不領情,我也隻好作罷當好人的念頭。在她起身要回去的時候,竟然惡毒送了她一句“我看她是很難出得來了……”
本來我是抱著嘀咕一句的態度,沒承想她馬上就聽到了,大吼大叫地跟帶他出來的警員說我恐嚇她。
我對回過頭來警員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啥也沒說。
警員像是聽懂了我的話似的,全當她是胡言亂語,一邊把她裏麵拖一邊警告她不要胡嚷嚷。
上次我被關的時候,我肯定嶽城給這吃幹飯的警察塞了錢。現在看見連竇思琦都成這樣,我隻能猜,在這些大公無私的警察堆裏,有著嶽城的無數個難兄難弟。
從警局裏麵出來後,我回了趟辦公室裏麵,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得一幹二淨。竇長興雖說還沒有權利讓我滾蛋,但是從和他的女兒竇思琦的這次簡短明了的談話來看。這對父女,是沒有一個想給我好日子過的。
嶽城的離間計成功。
我一邊收拾一邊給駱冰洋去了電話,“喂,在哪兒呢,來公司接我,我不幹了。”
來天利前前後後這麼久,他從來沒有來天利接過我。今天不幹了,就順他一次心。
抱著東西在下麵等了二十幾分鍾,駱冰洋便開著他才新換的吉普車來到我的麵前。
雖說是我自己要離開的,但也稱之處上是失業,不曉得,他怎麼那麼高興,整臉都笑起了一朵花。
他接了我的東西放後麵一放,然後又開了副駕馭的門,彎著腰作出一個請的姿勢。“上車吧,江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