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我們飛機的老師,原名叫馬裏謝羅,費迪。中文名字叫劉相如。
高高瘦瘦,兩撇八字胡,穿一套灰白色的西裝,舉著個大大的牌子,上麵寫著“江然”兩個中文字,和馬修的意大利名字。
我眼尖,一從樓梯下來便看見了。
雖說見著上麵寫著自己的名字,但這是人生地不熟的,還是急忙忙跑過去,拉了拉馬修的衣服,示意他先確定一下,我名字下麵的是不是他的大名。
不愧是自己的地盤,見到後,立即走了上去。我慢悠悠地在他的後麵,見他們兩相互抱了抱才走過去。
看上去有四十五六歲的樣子。
見他跟馬修抱在一想的樣子,真不知道他到時候該怎麼和我一打招呼。
除了馬修,我從未接觸過別的外國人,隻是通過電視劇,知道一些不知道是對是錯的信息。
真是有點後悔當初在國內的時候,沒有把心疑惑多年的東西向馬修討教過清楚。
不過,這完全是瞎想。他結束了與馬修的擁抱後,便衝我一笑,然後自然而然地伸出手來與我握手。
他一開口便說:“你好江然小姐。”
馬修還並沒有向他介紹我,所以他的這句話,難免讓我覺得驚奇。
不免多看了他一眼,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馬修見我不伸手也不說話,忙拉了拉我,我這才反應過來,心想,肯定是之前就說起過的,而且馬修一過來,我但跟著來了。
自然而然就是他要接的人員之一了。
這很合理。
我伸了手與他握,他就又重新說了句“你好。”
他的中文比馬修的要好太多,字正腔圓,如果不看他的長相,光聽聲音的話,你根本就發覺不出他是一個外國人。
“我是一個大學老師,想必已經是你說起過的,平時裏沒有課上的話就很閑,你有事的話完全可以找我……”他用是十分嫻熟中文方式與我交流。
馬修問他給我住的房子是在什麼地方,他便回過頭來告訴我就在他住的街道對麵。
我說了句謝謝。
然後又告訴我說完全是按照霄霄提出來的要求找的,小巧幹淨,隻是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得和主人家住在一塊。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太太。
怎麼會有這種情況?他租房子給我,然後自己又要和我住在一起。
這得多不方便。
我心裏不禁有點擔心起來。
忍不住問了句:“她就一個人嗎?”
劉相如點了點頭,說:“前年的時候死了丈夫,現在是一個人住,所以想著把多餘的房間租出來……”
一個孤寡老太,知道這一情況後,我的心裏麵越是擔心起來。
我從來沒有與一個老太太在一起生活過,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現在又多了一重年齡上的界線。
不過事情遠遠還不止這些,劉相如繼續向我介紹,可能存在的一些情況,說:“她還有一個女兒,有個時候會回來和她住在一起……”
原來有一個女兒,越是複雜,萬一我哪一點,做得不入他們的法眼,豈不是要吵起來。
聽到這裏的時候,我不得不說了句:“能不能換個房子……”
馬修回過頭來看我,問我為什麼,都還沒有去看過。
我聽他的這個回答,才深深地感覺到他真的是一個外國人。
我寧願一個人住,房租貴一點都行。可是和房東每天一起用冰箱,一起看電視,一起做飯。
真是腳指頭想,都是一定會發生不愉快的。
現在她還有一個女我要時常回來住。
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在以後的幾個月裏麵,我可能會有兩個讓我生活上不舒服的人。
當然也可以說,可能有會兩個人因為我的不同的生活習慣而感到苦惱。
劉相如聽了我的話,表示十分理解,現在這個房子也隻是暫時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