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氣無力地開了門,竟然是嶽城,他是怎麼知道我這裏的。
見我也堵在門口,也不讓他進去,忙問我是不是傻了。
“你才傻了!”我忍不住啐了他一口,讓他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不是病了嗎,怎麼這張嘴還是這麼不饒人。”
“你來幹什麼,”明明剛還覺得渾身輕飄飄的,像是在做夢,現在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我來看看你到底是真病了,還是假病了。”
他拉開了我的手,硬擠進了屋。
“你說你這叫不叫擅闖民宅?”我跟在後麵,不客氣地說,讓他趕快回去,這裏不太歡迎他。
他完全不理會我的話,廚房看看,廁所看看的,像一個巡視員似的。
“你自己說去我的林語裏麵,是不是像去菜市場一樣,怎麼我到你這裏來一趟,就是擅闖民宅了……”
說得好像誰稀得去似的,“你放心,從今後,你要不叫我去,我絕對不去。”我馬上擺擺手向他承諾說。
本來人就不舒服,現在被他這麼一氣,更加地血往上湧,站都站不住,本來是想追上他去的,隻能停了下來,扶住了牆。
他從我的臥室裏出來的時候,我正在閉目養神。
“這是怎麼了,又要暈了?”一副不以為然的語氣。
他的話讓我的馬上就睜開了眼睛,強打起精神來,繼續自己剛才沒有說完的話:“你能不能回你自己的屋去,待會兒駱冰洋就要來了……”
別的不說,這個駱冰洋可以他自己讓我去追回來的,總不能自己再來拆散吧。
“我隻是在電話裏聽你咳嗽得厲害,所以來看看。”他再立表明自己來這裏的意圖。
“不用。”我馬上答到,告訴他自己隻是有點感冒,休息兩天就好了,而且等會兒會和駱冰洋一起去醫院裏。
這話讓他找不出話來繼續呆在這裏的理由。
走過來說扶我到臥室,我說不必。真的,現在的我,真是連看都不願意看到他,更別說與他有什麼肢體接觸了。
現在的我,已經完完全全地把他的麵目看透。
真的是太可怕了,他知道自己是竇長興的兒子。卻把自己的親生父親關在一個不見天日的小屋子裏麵。
我現在是不願意成為他那樣的人,所以必須得遠離。
他第一次受拒,抬起的手又放下,也不看我,低了低頭,說:“那好,你好好休息。”
待他一走出去,我便在後麵關上了門,然後順著門滑在了地上。
在地上趴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爬起來,然後扶著牆走回了臥室。
整個房間裏都好像在轉一樣,越來越快,看得我的眼睛都花。隻能又閉上眼睛。
駱冰洋什麼時候的門,我都不知道,隻知道自己在正地裏不停地奔跑時,被一個東西給絆住了,很疼,等抬頭來看時,但看見了駱冰洋。
是他在搖我。
“你怎麼來了。”我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起來。
他扶了我起來說:“走,去醫院。”
我吃力地從床上坐起來,說:“本變下午自己都想去的,隻是太想睡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比較嚴重的感冒。所以醫生建議輸一瓶液。
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又不停的打噴嚏流鼻子的,也隻能聽對方的了。
一躺在床上,我的瞌睡就又來了,眼睛又不知不覺地慢慢合起來了。
駱冰洋一直守著輸完,然後又把我送回去,將我安置在床上後,才問我今晚上可不可留在這裏過夜。
雖說身體裏麵多了一瓶子水,可是精神還是沒有好到哪裏去,而且還有點冷,忍不住緊緊了被子。
又打了個噴嚏後說:“這麼晚了,特準你不回去了吧。”
他見我還在打噴嚏,拿手來摸了摸我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好像對比不出什麼。
其實對比出,也就是一切正常,隻是看我的樣子,卻又像是一點也沒有好。
忙問我家裏有沒有溫度計。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他給我輸的是藥水,又不是什麼靈丹,哪裏馬上就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