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兒也不去,有什麼好注意的。”沈知意好笑地說。
沈為添一想也是,改口道:“保姆明天會來,想吃什麼跟她說,我中午帶你媽在外麵吃,晚上再回來。”
沈知意點頭,有點煩:“知道了,你怎麼這麼囉嗦。”
“我話很多?”沈為添渾然不覺,大概是因為一直都是邢秋蘭撐著這個家,現在他必須要獨挑大梁,有些無所適從。
“很多。”沈知意回答道,又問,“爸,你更年期了嗎?”
沈為添擺擺手:“沒有,你早點休息,我上去陪你媽。”
******
翌日早晨,沈為添起床的時候把邢秋蘭也叫醒了,問她:“想去公司看看嗎?”
隻要不提起那兩天發生了什麼,邢秋蘭整個人都是正常的,聞言立刻風風火火地起床洗漱,比他都著急。
早餐是保姆準備的,邢秋蘭吃完才問:“知意還沒起床?”
沈為添道:“她的臉意外受傷,情緒糟糕,整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讓她多賴會兒床,餓了就起來吃了。”
邢秋蘭穿上大衣,挎上包包,邊往出走邊道:“怎麼傷的?”
沈為添道:“她沒跟我說。”
其實是他不敢貿然提起慕相宜和權少卿,怕刺激到她。
邢秋蘭腳步一頓,眼神有些犀利地看著他:“為添,你知不知道,你在我麵前根本不會說謊。”
二十多年的夫妻了,她還不了解他麼。
沈為添歎口氣,換了一種說法:“知意沒跟我詳細說,等她心情好點,你再親自問她。”
邢秋蘭接受這個解釋,沒再多問。
兩人去了公司,邢秋蘭和從前一樣,雷厲風行,效率奇高,將積壓的文件處理好,開了會,忙了一早上。
中午下班,沈為添帶她去了以前常去的餐廳,之後回公司,繼續忙碌,一直到下班。
回到家,心理醫生正好到,邢秋蘭便和她上了樓,這次是在書房聊。
邢秋蘭大多數時候是個非常理性的人,她知道自己的情況,也知道必須要改善,她不抗拒,相當配合地跟著心理醫生的節奏走。
今天的時間比昨天短,收獲卻比昨天大,結束的時候,沈為添正巧做好了晚餐,心理醫生留下和他們一家人吃了晚飯才走。
飯後,邢秋蘭問沈知意的臉是怎麼回事,沈知意委婉地跟她表述了經過,看她神色平靜才坦白一些,爭取不讓她失控。
她說得不疾不徐,卻是將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了慕相宜,將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邢秋蘭沒什麼特殊的表現,十分鎮定地道:“綁架我的人不是權少卿,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
她的想法和沈為添一樣,若真是權少卿所為,他沒必要藏頭露尾。
沈知意脫口而出:“那是誰?”
邢秋蘭的拳頭瞬間捏緊,身體緊繃,像一張拉滿的弓。
沈為添心頭一緊,責怪地看了一眼沈知意。
他起身坐到邢秋蘭身邊,正要安撫她,卻聽她咬牙切齒地道:“唐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