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長歌推開工作間的門。
裏麵隻有一張大桌子，旁邊還有個假人模特，模特的身上套著一件長裙，雪紡材質的，層層疊疊，看起來就好像是仙女的裙擺，隻一眼，曲向晚就被這樣的裙子給迷住了。
“真漂亮。”她由衷的讚歎道。
顏長歌冷哼一聲：“那是自然。”一邊說著，一邊傲嬌的仰起頭。
曲向晚從小跟著曲媽媽出席各種各樣的宴會，對於時尚的敏銳度還是有的，哪怕是現在的曲媽媽，身上隻穿著病號服，也有種別的病人沒有的典雅氣質。
“你在這裏麵換衣服吧，換好了我再來給你整理。”顏長歌看了一眼曲向晚，十分紳士的為曲向晚將辦公室的門給關了起來。
這一點讓曲向晚很有好感，畢竟以前做內衣模特的時候，那些攝影師雖說什麼都沒做，但是那眼神就夠讓他不舒服的了。
曲向晚取下衣服，往角落裏布簾子遮住的一個小空間走去。
路過旁邊的桌子，桌子上麵一些紙張淩亂的撲在上麵，都是一些線條。
看起來就好像隨手亂畫的東西一樣，曲向晚看了一眼，有些不太懂，也就不看了，直接朝著裏麵的更衣室走去。
很快，換上了那條裙子。
裙子的尺寸有點大，原本看著假人模特穿就已經很小了，卻沒想到，傳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居然還有些嫌大。
曲向晚對著鏡子掐了掐自己的腰。
纖細極了。
哪怕是自己看著，都覺得這個腰，纖細的過分。
“很漂亮。”身後傳來讚歎的聲音。
曲向晚嚇了一跳，連忙轉過頭去，就看見顏長歌站在門口，身子斜斜的靠在門框上麵，嘴角帶著讚歎的笑容。
古栗林站在顏長歌的身後，眼底也是掩飾不住的驚豔。
曲向晚本身就長得漂亮，皮膚又特別的白，這會兒換上這件公主一般的長裙，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美麗的小仙女，正俏生生的站在了房間的中央，原本單調的白色燈光，此刻灑在她的身上，都仿佛多了幾分說不出的美感。
哪怕是顏長歌，這會兒都不得不讚歎，曲向晚是真的好看。
被生活嗟磨了兩三年後還這麼好看，可想而知當年還是天之驕女的時候，得多漂亮。
白的通透的皮膚在白色的長裙的映襯下，更加的漂亮。
“謝謝。”曲向晚扯了扯嘴角，心跳狂跳著，有些局促的回答。
她沒想到顏長歌突然會進來。
“別緊張，我隻是看見你在裏麵時間太長了。”顏長歌聳聳肩膀，走到曲向晚的身邊，從旁邊的桌麵上拿過別針，開始整理曲向晚身上的衣服。
顏長歌的手藝非常好，原本有些寬大的禮服在她的巧手下麵，很快就被整理的十分的貼服。
等跟著古栗林到了攝影棚的時候，二炎已經站在電腦旁邊擺弄相機了，在曲向晚的記憶力，好像二炎似乎無時無刻不在擺弄著自己的相機，二炎是個相當熱愛自己工作的人，隻是現在的他看著站在台子上麵的曲向晚，眼底卻有著說不出的複雜。
那個女孩還在無知無覺的笑著。
絲毫不知道自己將要麵對怎樣的境遇。
“下巴抬高。”
“縮肩。”
“挺直背。”
曲向晚在二炎的指揮下，不停的變幻著動作，二炎是個話不多的攝影師，曲向晚也很需要這筆錢，所以……兩個人合作的很愉快，大約到了傍晚的時候，就已經拍完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