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最近手頭有點緊,今兒正談一樁大生意,被你叫來給她輸血,損失有點大啊。”
薛承安擺明了是要訛沈臨風一筆,他倒也欣然接受。
“好,拿了錢就給我老實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沈臨風的語氣越發的冷,讓人不寒而栗。
“當然。不過我也說句醜話,我是你拿錢能打發的,某人可不缺你這點錢啊。”薛承安言語間盡是嘲諷,一副看戲的嘴臉。
他湊得近,幾乎是貼著沈臨風耳邊說的,被一股強勁力道推開,“管好你自己。”
說完,轉身就回了病房。
走廊裏的薛承安斜撇嘴自言自語道,“我的血能輕易獻麼?付出不隻是你,還有他厲司南!”
沈臨風連夜請了兩個護工同時看顧許韻歌,他下了醫院低下車庫,顧穎的車位已經空了。
紅著眼,去了顧穎的住處。
夜色漸濃,從外看去,裏麵已經熄燈了,可車子就停在院子裏。
他抬手按下門鈴,她來了。
穿著一身絲絨睡衣,頭發散亂,惺忪睡眼,可額頭上有分明的汗珠,呼吸也有點喘。
他發了狠,卡著顧穎的喉嚨直後退,將她逼到角落裏,她喘不過氣來,死命的掰著他的手腕,實力懸殊怎麼也掙脫不開來。
他感覺到胸腔內熊熊怒火燃燒著,持續加重手上的力道,對方臉都憋紅了,狠力拍打甚至抓撓他手腕,摳了幾道紅印子。
突然脫手時,顧穎跌坐在地上喘氣著,怒視他,“你救了她?”
“你他媽就是個瘋女人,誰準你動許韻歌!”他咆哮著,雙眼布滿血絲。
“怎麼,心疼了?”她一邊喘息著,勉強扶牆站起來,在黑暗中盯著沈臨風的雙眼,“你真是有趣,一邊和我算計他們,一邊又心疼。”
“我都是為了韻歌。”他說。
“可她呢,我看她好像喜歡厲司南啊。”
隻聽“啪”地一聲,他反手一巴掌將本就瘦弱的顧穎打的跌倒在地,她捂著臉發笑,“你要是不那麼多事,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哈哈……”
她被扯著領口提起來,“我和你之間的達成的協議,你可別忘了,要是不想失去厲司南,就別動她一分一毫,不然我對你絕不手軟!”他說的咬牙切齒。
顧穎眼中露怯,“好。”
他鬆手,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紙巾,反複擦拭捏過顧穎脖頸的手,離開時不忘回頭提醒道,“這是我第一次對你做出警告,我也希望是最後一次!”
“那你怎麼保證許韻歌醒來不會說?”她喊道。
“這不需要你管。”
院子裏有論調摩擦地麵發出的聲響,是沈臨風驅車離開。
顧穎坐在地上,呆了蠻久,門開著的,冷風一陣陣卷進來,她好像感覺不到冷,掌心攥緊,牙齒磨得咯噔作響。
“等我贏回司南,因為你許韻歌受的侮辱,我一定討回來。”
夜色朦朧,厲司南醒來時是半夜兩點,窗戶開著一絲縫隙,有寒風進來,他是被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