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空氣都跟著沉默。
不少小護士都偷摸爬在拐角裏看兩個英俊男人針鋒相對,一個溫柔謙和,另一個高冷霸道。
引來了沈若寧,見兩人在走廊裏引得許多病人家屬和醫護人員圍觀,上前拉住厲司南,“算了,這是公眾場合,什麼都先別計較了。”
沈臨風見妹妹不向著自己,反倒是勸和厲司南,心氣更加不順了。一把拉過沈若寧,“你怎麼是個胳膊肘子外麵柺的?”
她掙脫出來,“哥,你就別折騰了,許韻歌不適合你的!”
“要你多嘴!”沈臨風當下吼一嗓子,原本看著溫柔謙和的模樣也打破了,怒不可遏的攥緊拳頭。
樓道裏的爭吵聲和圍觀人的議論聲,引起了許韻歌的注意。
她吃力下床,披著件單薄外套,開門外頭的冷風襲來,她還是忍不住一個哆嗦。
看到三人個個怒氣衝衝的對峙,她扶著牆勉強擠進人群,也許是因為生病的原因,紗布裹著額頭,黑色長發如瀑散在肩頭,顯得纖瘦嬌弱,氣質清冷了幾分。
“司南,我要喝水。”她薄唇輕啟,清淡一句。
他應聲回頭,看到她吃力站在邊上,頓時眉眼間逼人的氣勢收斂了大半,變得溫柔如沐春風,讓邊上的人吃驚,尤其是沈若寧,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厲司南。
“你怎麼穿這麼少?”說著,趕緊脫了自己的毛衣開衫給她披上,“快,回病房去。”
她點頭,也是真的沒什麼力氣站在這裏了。
坐在床邊,他蹲下身替她脫掉鞋子,仔細體貼的蓋上被子,抬頭眼睛都笑彎了成一道新月。
“你們在吵什麼?”她問。
“沒,一點小事。”他不想讓這些小事打擾她,故作嚴肅道,“呆著不許動,我馬上回來。”
他去打熱水,那時圍觀的病患家屬們已經都散了,隻剩下沈臨風和沈若寧站在角落裏低語著什麼。
厲司南沒有理會,打了熱水徑直回去。
“哥,你到底在做什麼啊?”沈若寧氣憤的質問。
對麵的沈臨風一言不發,冷著一張臉,雙手環抱。
“你說話啊!為什麼要給許韻歌做那個顱內手術,淤血還沒有清理幹淨,這樣壓迫神經?”她雖然不喜歡許韻歌,可畢竟自己是醫生,看到這樣不徹底的手術都心焦,醫者仁心而已。
他麵露難色,“你不用管,我不會害韻歌。”執拗的不願意說。
“那我換句話說,為這麼個女人,值得嗎?和司南我們多少年的交情,你看你們兩個剛才針鋒相對的樣子,有必要嗎?”
“有!”他眼底的篤定和不可更改,讓她吃驚。
“哥哥,你最好別做什麼傷害我們三個感情的事,不然我跟你沒完!”沈若寧氣急,說完抬腳就走。
她的手,攥的很緊,揣在白大褂口袋裏,手心被指甲掐的很疼。
她剛才親眼看到,厲司南和哥哥為一個許韻歌,兩人那劍拔弩張的模樣,眼看著下一秒就要打起來。